黃河裡的汙濁去除來得簡單。
龐彬臉色一變:“你還要做什麼?”
程孝宇站定腳步,沒有回頭,聲音中充滿了不能夠勸解的冷然堅持,他必須這麼做,對待敵人,留情面那是為自己挖掘墳墓的行徑。
“他們,還沒有廢掉。”
走廊中很安靜,呼吸聲很濃重,超過二十名戰士全副武裝的停留在各個主要位置,或是出入口,或是醫生室、護士站、配藥站。
龐彬追了出來:“一晚上,死了十六個人,其中一個是沐青崖身邊的人,剩下的多數部是重傷,這已經鬧的很大了,再鬧下去代價太大了,程孝宇,你要想清楚。”
程孝宇平靜的走進一間病房,看著沐青崖包裹得嚴嚴實實躺在病床上,吊瓶、呼吸機、監控儀都用著,傷勢很重。
黑木吊著胳膊靠在病床邊、虎狼上半身被繃帶纏滿、大奧則活脫就是個肉山除了繃帶都是肉、崔小辮剛做完縫合手術…童毒穿著三點式正在上藥,看到程孝宇推門而進沒有反應,她的傷勢最輕,但一些瑣碎的傷口也無可避免。
“走啦,辦事。”
如果說裴裴的身體是柔白勺,細膩處是靠瑜伽鍛煉出來的完美,那童毒的身材則是剛的,有著硬朗的誘惑,稜角分明的完美,讓男人充滿了征服**。
龐彬拿著電話站在走廊中,正在做請示,臉色很難看。
騰!病床上的殘命忍著身上傷口的疼痛坐起來,盯著病房門口,看著程孝宇和童毒走進來,拳頭不自覺的握緊。
“你知道的,你反抗不了,我不想殺人。”程孝宇舉著沙漠之鷹,殘命的臉色慘白,在這間醫院中他能持槍到達自己的病房內,很多問題已經說明。
童毒手持安息蛇形刃進入病房,走廊之中,黑木虎狼等人憑欄而立,另一間屬於江不讓的病房被他們團團圍住,實槍荷彈的戰士們在龐彬皺著眉頭無奈的揮手下紛紛散開,醫生護士也部縮在各自的區域,無奈的接受一個現實,馬上他們就要接受保密協議的控制了,今日過後。
殘命沒有叫,叫也沒有用,註定了的結局無法被更改,命運的齒輪總是滿負載的咬合,突出部位佔據著凹陷部位的位置,就如大起之人凌駕於大落之人一樣,你除了無奈的承受之外,再無第二條路可以選擇,或許,你的命運還沒有悲慘到那地方,有人會讓你保留最後一點希望。
殘命沒有,他只能承受四肢被廢掉的現實,童毒下手沒有半點猶豫之處,保證了現有醫療裝置絕對無法讓殘命的雙手雙腳重新擁有強大的威力,運氣好,還能夠行走和拿東西。
江不讓運氣還不錯,敞開的窗戶,四樓的高度,屋外冷風瑟瑟,江不讓已經順著外接排水管爬到了二樓,由於用力,由於見風,可見到他包紮好的半邊臉頰血跡斑斑,很是猙獰可怖。
一輛車子就停在樓下,江不讓鑽進後迅速啟動,車牌不顯眼,但也不難查,很快程孝宇就得到了他想要的資料,來自莫鋒所在部委的車輛。
站在視窗,身後是昏厥過去被抬走的殘命,程孝宇喃語道:“綠帽子還真打算一直戴著啊,那就讓你戴到大白於天下。”
“木頭哥,江不讓真的很強,為什麼他要一直隱在黑暗中呢?”
“野心家,往往會覺得自己永遠站在人後,所有人都**裸的站在他面前。”黑木回答,如果那日籃球館有監控裝置,所有人都會知道江不讓真正的特殊能力是什麼,現在嘛,該只有程孝宇這個親身感受者知道一.無法想象的二次爆發速度。
“龐將軍,我想知道,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
“隨時。”龐彬回答,一個殘命,確實可以隨時,只是他不明白,為何程孝宇會故意放走江不讓,看他此刻的狀態,一點也沒有讓江不讓逃跑後的沮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