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豆腐,切點蔥末,再點上點香油,拌成泥,往上一抹,別提多香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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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龍忍不住了:“馬中,趕緊發貨吧,快把哥兒幾個饞死了,您真夠可以的。
請馬中再想辦法找點主食,普度眾生吧。”這還真把馬長勝逗笑,趕緊操辦去了。
這臭豆腐這香,哥兒幾個竟把馬中的罐裡吃得只剩下兩塊,跟吃高階點心一樣,
橫掃殘雲,過了一把臭豆腐的癮。
到了晚上,都大順和老尤子都不同程度的浮腫,腳鐐已嵌進肉裡,兆龍趕緊報
告馬中。馬長勝趕緊讓所有的重刑犯卸下了腳鐐,並讓他們站起來活動一下,如此
的關懷,令全車廂的犯人破天荒有節奏地拍起掌來。這是對幹警工作的讚賞,誰說
犯人們冷酷,誰說他們混蛋加土匪,誰說他們不通情理。
這一切都讓從這經過的總指揮遇上,此情此景也讓這位老警員一把握住馬中的
手,高度讚揚他的工作和方式方法如此出色和優秀。
深夜,兆龍和易軍被嘈雜的聲音驚醒。
“快看,整個一個精銳部隊。”“你看那個槍,是最先進的,見都沒見過。”
“肯定是特警。”
原來,西北重鎮蘭州車站到了,車站已被戒嚴,所有的軍警的軍械裝備都要比
內地新,尤其是頭戴防暴頭盔,長短雙槍的防暴隊員和特警,讓犯人們看了個犯傻。
加完水,專列又起動,繼續西行。第四天,專列在不斷地爬坡,跟老牛拉破車似的,
車速明顯減慢,崇山峻嶺沒有了,閃進人們眼簾的是一望無際的戈壁灘。囚車進入
了沙漠地帶,黃沙、禿丘,除了荒涼還是荒涼,沒有一絲一滴的綠草和水,車廂內
的喧譁聲戛然停止,玻璃上貼滿了一張張呆板的臉和一雙雙呆滯的眼神。
麻慶山有些激動:“哥兒幾個,從現在起就要進入八百里瀚海了,從早上看到
晚上,白天什麼樣,晚上還是什麼樣,除了石頭還是石頭,戈壁灘嘛。”
黑頭說:“我操,真夠荒涼的,連個母的都沒有,有點可怕,這哪能住人的呀?”
都都說:“連他媽的公的都沒有,還提什麼母的,什麼叫發配,這就是發配,
老祖先真夠絕的,讓你丫去個狗×都沒有的不毛之地,看你服不服?好,真他媽的
好。”
老尤子感嘆著:“這地方可真夠大的,可也太荒涼,什麼都沒有,看樣子,犧
牲沒跑了。”
易軍說:“這還不得沙漠恐懼症?”
兆龍說:“沒那麼嚴重,麻子這孫子不是好好的嗎?人家當地的人怎麼能過,
又開荒又種棉花的,沒水怎麼活呀?肯定有綠洲。”
麻慶山:“有啊,農八師石河子就是花園城市,看咱們發哪兒,水儘管放心,
肯定會管夠,死不了,跟內地圈差不多,沒那麼嚴重。”話雖然從他嘴裡說出,都
沒體驗過,但眼前的此情此景肯定夠讓人5沒諾模沒著沒落,大多數囚犯都話少得
可憐,甚至一句話都不說,緊緊盯著外面的戈壁灘。
這景觀還沒使心情平靜,土荒之後就是水荒真實地擺在眾犯面前,車廂裡的水
已經用完,已經事先準備了蘋果,多少解決一些問題。對這突如其來的情況,更令
犯人們陷入了極大的恐慌,人不能沒有水啊。
一聲優美的新疆民歌從小喇叭中傳出:
“吐魯番的葡萄熟了,阿娜爾汗的心兒醉了……”
一支支動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