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最扯了扯身上蓋著的毯子,聞言笑了一聲:“祁家現在不是老爺子當家...”
“現在當家的人,知道這件事的利害...”
他幽幽開口:“他們不敢管...”
白幼傾“哦”了一聲,她沒多想,只當是沈家犯的事比較大,祁家不好插手。
慕容洧鈞倒是掃了一眼陳最,觸及到他嘴角涼薄的笑,眼神莫名。
這個兒子身上的狠辣冷漠,比跟黑手黨結親的二哥還要重。
不過,對幼幼倒是孝順。
這樣也挺好的。
對外人重拳出擊,對自己人包庇呵護,是慕容家的行事作風。
....
火車行駛過程中,凌霄一直警惕的注意著四周,聽到外面有動靜,他從鋪位上起身,拉開門看過去。
是一個乘警,坐在了車廂門口。
看到凌霄走出來,他起身,“同志,有什麼需要幫助的?”
凌霄搖搖頭,“沒...”
乘警笑著解釋道:“一號車廂一直都是有兩個乘警負責的...我另一個同事去前面檢票了,一會兒就過來...”
“好,辛苦,”
“職責所在,不辛苦....”
他笑著開口:“開水在車廂尾部....你們車廂的桌子上應該有暖壺....”
凌霄微笑頷首,轉身走了進去。
門口的動靜,驚醒了陳最,他掃了一眼凌霄,就像是被驚醒的猛虎,眼神睥睨又冷冽威嚴。
凌霄低了低頭,壓低聲音開口:“三爺,您安心睡吧,我看著....”
陳最收回視線,雙手抱胸,閉上雙眼。
火車晃晃悠悠的行駛著,一覺睡醒,陳最從鋪位上起身,伸了伸懶腰,抬眼看向對面上鋪,“媽去哪了?”
“跟著你的人去餐車了...”
慕容洧鈞放下手中的書,看著他問:“凌霄,是從訓練營出來的?”
“嗯,”
“身手不咋的啊,”
陳最嗤笑:“那你回去問問四叔...看看他是怎麼訓的人?”
他挑眉問道:“訓練營現在是老四在管...”
“嗯...”
“那老五呢...”
“五叔負責航運...”
慕容洧鈞有些若有所思,“哦...”
陳最活動了一下睡得痠痛的胳膊腿,淡淡開口:“你最好等一段時間再回慕容家,至少讓我媽多在家裡待一段時間,”
“嗯,有數...”
白幼傾走了進來,笑著開口:“兒子,你醒了?”
“嗯,買了什麼好吃的?”
“餃子,”
她把飯盒放在桌子上,笑著坐在慕容洧鈞的鋪位上,一臉興奮的說道:“變化好大,餐車裡面竟然有熱的飯菜,還可以做...”
慕容洧鈞含笑聽著她的話,把飯盒開啟,“嗯,都這麼多年了,肯定會有些變化的,來吃飯,吃完了飯再聊...”
白幼傾擺擺手,“我吃過了,在餐車吃的麵條...”
“聿珩,過來吃餃子,”
“嗯...”
凌霄湊到陳最耳邊說了一句什麼,他“嗯”了一聲,揮了揮手。
他看了一眼白幼傾。
她一直很興奮,趴在床鋪上往車窗外看,眼睛亮的驚人,就像一隻在廣闊天空中自由翱翔許久的小鳥,歷經了風雨與疲憊,終於望見了那溫暖熟悉的鳥巢,心中滿是即將歸巢的急切與喜悅 ,眼神裡透著藏不住的期待與眷戀。
陳最收回視線,低頭吃餃子。
吃完了餃子,他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