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
上京城。
許閒剛剛將火炮運送到清風營,還沒來得及訓練。
林彥辰和府中二公子林青山兩人,便已經入京。
由於北方已經入冬,天寒地凍。
所以這次只林彥辰和林青山兩人入京,其餘家眷開春之後再過來。
那時候天氣暖和,路也好走。
許閒老丈人入京,他肯定不能怠慢,而且清風營訓練於他而言,耽擱幾天也並沒什麼所謂。
反正以火炮為核心的“柺子馬”戰術,他心中早已推演完畢。
南城外。
許閒和林青青兩人,已經帶人恭候多時。
不多時,一隊府兵護衛著一輛馬車從遠處緩慢而來。
“許閒你看。”
林青青指向不遠處的馬車,眼眸泛亮,“是爹爹他們的馬車。”
她前來上京城已有大半年時間,若說不想家人那是假的。
雖然當年她拜師龍虎山跟家人也是聚少離多,雖然她出身書香門第卻不愛紅裝愛武裝。
但林青青跟林家的關係非常好,平日裡除幫許閒打理金陵的永興鏢局跟林彥辰產生過分歧之外,並無其他矛盾。
許閒眉梢微揚,沉吟道:“平安抵達便好。”
說著,他看向林青青,道:“青姐,你爹若是不肯住我買的府宅,到時候還請你多說兩句。”
“放心吧。”
林青青淡然道:“他們誰敢不住,我就將他們綁在府中。”
許閒笑道:“咱們倒也不用如此暴力。”
兩人正說著。
馬車已經來到城前。
林彥辰和林青山兩人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林彥辰儀表堂堂,相貌俊朗,一臉的浩然正氣。
林青山跟他父親有幾分相像。
許閒身為太子妻弟,對他們自然不陌生。
他當初在金陵的時候,那也是出名的紈絝子弟,朝中官吏都認識他。
“林伯父。”
許閒上前揖禮,“一路舟車勞頓,辛苦您了。”
林青青對於許閒而言,那便是賢內助。
她平日裡可是沒少幫助許閒忙前忙後。
所以許閒對於岳丈自然要尊敬。
“入京述職是臣子本分,談不上辛苦。”
林彥辰擺手,面帶微笑,“倒是青青在京中,沒少給你添麻煩。”
原本對於林青青與許閒的關係,他自然是頭疼與反對的。
林彥辰倒不是勢利眼,嫌貧愛富,畢竟許閒再怎麼說那也是監國太子的妻弟。
但當時在金陵時,許閒便是有名的紈絝,紙醉金迷,聲色犬馬。
他來到上京城後,非但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甚至在教坊司當皮條客。
林青青哪怕跟個普通人交往,林彥辰都不會多說什麼。
這許閒實在令他頭疼,他們畢竟是書香門第。
但許閒是林青青的救命恩人,而且林青青對許閒十分欣賞。
林彥辰雖然不同意,但也無可奈何,因為他雖然有身為戶部官吏的執拗。
但卻執拗不過林青青,她能為許閒連家都不回。
不過就在半年前,許閒被景王逼迫的無路可走,破後而立,京城悟道,強勢而起。
從此之後,許閒在上京城乃至整個楚國的威名便一發不可收拾。
許閒跟蘇雲章合夥做生意,整治漕運碼頭,打壓景王和齊王,提議編撰《嘉盛大典》,懲治貪腐,改革科舉等等。
僅僅兩年時間,許閒對楚國發展的貢獻,已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不但執掌儀鸞南司和火器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