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被他制住的男人聽見這聲喊,惡狠狠地看著蘇挽,抬膝踢向文崢腿間弱處,文崢朝後一翻躲開這下,帶著他滾向旁邊的大木桶,原本就不安穩的木桶受了撞擊,轟地一聲倒在地上,震掉了蓋子,露出幾顆血肉模糊的頭顱。
“是喪屍,”蘇挽震驚之下連退幾步,“竟然是活屍!”
“天啊!”田艾珺倪松二人趕到了廠房,也被木桶裡的活屍嚇了一跳。
倪松見狀拿起厚重的木桶蓋子,狠狠砸向那個男人的後背,幾聲悶響之後,文崢藉機卸掉男人的胳膊,將他砍昏在地,用皮帶捆住。
“謝了。”文崢擦掉嘴角的血跡,朝倪松點了點頭。
倪松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髮,“沒什麼,先前你也幫過我。”
文崢拿過他手裡的蓋子,把木桶重新封上,坐在地上喘了會兒,才抱過眼淚汪
汪的方文哄了哄。
田艾珺看他狼狽的樣子,小心翼翼道:“文文爸爸,你還好吧,我還以為你就夠厲害了,沒想到還有能跟你打成平手的人。”她上前踹了地上昏著的那人一腳,“這人怎麼回事兒啊,還有這酒桶裡,不會都是喪屍吧。”
文崢扯了下嘴角,“你還真說對了。”
倪松看了看那一排的木桶,“這些都是?不會吧,他為什麼養這麼多喪屍?”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總有目的。”文崢咳嗽了兩聲,朝後面的辦公室指了指,“那裡還有活人,應該是被他抓來的。”
“這人可真怪,又藏著喪屍又藏著活人,到底想幹嘛啊!”田艾珺拉著倪松往裡走,“倪松,你陪我過去看看。”
方文抬起小手摸了摸爸爸臉上的淤青,“爸爸疼不疼,文文幫你打壞人。”
“沒事吧?”蘇挽低頭看了看,好像除了外傷,沒太嚴重的傷口。
“小事。”文崢站起身,撿起角落裡的手槍別進後腰,“今天收穫也算不小。”
“哎!蘇挽!文文爸爸,你們快過來!”田艾珺的大嗓門從開啟的辦公室裡傳了出來。
蘇挽和文崢走過去一看,屋裡綁著三個披頭散髮衣衫不整的年輕女人,掙扎著想要站起來。
田艾珺蹲下把其中一個女人嘴上的破布拽了出來,“你們怎麼回事兒啊!”
那女人剛張開嘴,就哇地一聲哭了起來,“我,我,哇!”她斷斷續續顛三倒四地說了不少,唯一能讓五個人聽明白的就是,她們三個是被外面的男人囚禁在這裡的,已經一個多月了。
這功夫倪松已經把另兩個女人也放開了,蘇挽抱著孩子,剛在想怎麼安排這三個女人,就被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懵了。
“啪!”這一巴掌真是足夠響亮,讓人難以相信眼前這個瘦得鬼一樣的女人竟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有病吧你!”蘇挽只愣了一下,就張嘴罵了回去。
“蘇挽!你這個賤丫頭!”披頭散髮的女人指著蘇挽的鼻子尖聲叫罵道:“你怎麼不去死!要不是你,我們一家都好好的,要不是你,我也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你個喪門星,難怪你爸媽都不要你!”
這一通罵讓蘇挽認出了眼前瘋子一樣的女人,“你是蘇晴?!”
“怎麼,終於認出我了!”蘇晴把眼前的頭髮撩起來,“我還以為你要一直假裝認不出好任我在這自生自滅,可惜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那麼惡毒!”
蘇挽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冷笑道:“你這個鬼樣子,恐怕你爸媽都認不出,你還想指望別人
嗎!”
蘇晴掙著就要上來廝打,被倪松攔了下來,“蘇挽不是那樣的人,是不是誤會啊,我看咱們還是先離開這裡,有什麼事出去再說,外面還有不少喪屍,這真不是說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