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內側有觸片,戴上的同時便會刺進血肉裡,從此與時空流放者融為一體,再也無法取下,成為他們一生的的標記。因為手環的上下沿刻著
“行星時空監管司”的歌亞文縮寫,按照讀音拼出來叫做pota,所以人們也習慣稱之為“波塔”。
和其他流放者一樣,雲九的左腕上也有這樣一個手環,只不過比起別人閃亮的金屬色,雲九的波塔顯得比較暗淡,並且有些發紅,表面上甚至還有一些磨損的痕跡。
被問道這裡,雲九低頭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波塔,然後偏過頭一臉無奈的說道:“馬克,我跟你說過,我真的不是歌亞行星的人,我來自一個叫做地球的地方。如果可能的話,我真希望當時沒有好奇的去開啟那個匣子,那樣我就不會被這個可惡的什麼波塔帶到這個鬼星球來,也就不會被莫名其妙的流放,更加不會在這裡被全身捆著聽你羅嗦了。”
“對對對,你跟我說過你是外星人,這麼說你的波塔也是來自外星咯?智者啊,那個叫地球的地方怎麼會有波塔存在呢?這也太離奇了!”見雲九終於說話了,馬克顯得有些興奮。
“是很離奇。”雲九點點頭,腦海中不禁又浮現出之前的那些片段,那個在中東富豪的金庫的找到的鐵匣子,那陣奇妙的光芒……
雲九就這樣被波塔強行帶到了歌亞行星,整個過程中,他的身體一直經受著幾股強大力量不停的揉捏、撕扯——雲九相信,如果不是自己的這樣經受過極端訓練的身體,普通人可能早就被撕碎了。
儘管如此,雲九的身體承受力也到了極限,當他出現在天地城的時候,精神已經開始渙散,只是憑著本能和經驗採取了一些基本的隱藏措施,打算慢慢恢復再尋找出路。可是沒過多久,他便被幾個突然出現的穿著動力鎧甲的人抓住,送到了一個牆壁和天花板都是玻璃的房間裡。
似乎有人給他注射了一種至昏的藥物,使他渾身無力。不過不知為什麼,這種藥實際上只是造成了雲九視覺上的模糊,卻沒有給聽覺帶來多大障礙,他清楚聽到有兩個人正站在玻璃牆外討論著什麼,內容似乎與自己有關。
雲九直覺的感到,這些對話可能對自己很重要,可遺憾的是,兩人說的話並不是中文、日文,也不是英、法、俄、德、西、阿拉伯中的任何一個,而是一種他完全沒有接觸過的語言,於是他只好憑著過人的記憶力硬生生的將他們的語音記了下來。
兩人討論了一會兒,似乎達成了共識,然後離開了。就在兩人離開後不久,那幾個穿著動力鎧甲的人再次出現,把雲九塞到了一個似乎是某種交通工具的東西里面。
雲九依然無法看清身邊的事物,也沒有人說話,他只能感覺到自己在飛速的移動。那東西停下來後,雲九感覺自己被人用金屬卡扣將身體固定在了一個堅硬的表面上,再後來就是刺耳的警報聲,艙門關閉……
“對了雲九,你說過你剛被監管司的人抓到的時候曾經聽到他們的對話,你之前重複的似是而非的,現在你的歌亞語已經很不錯了,能不能再完整的跟我說一遍啊?”馬克的話打斷了雲九的回憶。
雲九知道,馬克問的就是玻璃房子外面那兩人的對話。
剛開始跟馬克學習歌亞語的時候,雲九曾經試著複述過一次,可是由於只是讀音,雖然雲九記得**不離十,但仍然缺乏邏輯聯絡,即便是馬克也只能聽出來“不可能”、“回來”、“不允許”、“再一次”等等零散的幾個詞。
這段時間以來,雖然馬克一直在他耳邊不停的囉唣使他不厭其煩,但同時,這也等於是歌亞語的一種強化訓練,以至於現在的雲九,已經完全可以自由的與歌亞人交流,複述出那兩人的對話並不是什麼難事。
於是他開始模仿起那段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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