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許言戴上面紗後,李澤城一直是隔著面紗看對方,這會兒是逮住機會入迷般似乎忘記了時間以及周遭的一切,就這麼一動不動的凝視對方的顏值。
良久,嘴角兩側探出白色的尖牙,鼻子開始變短,唿吸被改變了頻率。許言瞬間從夢中驚醒,眼瞳中映出面前李澤城的模樣時,手腳被嚇得上下揮舞了下。
「啊啊,李少主。」
結果一張口,一股淺顯的花香味飄了出來,許言急忙抬手緊捂住嘴和鼻子,雙目睜大,身子藏於被子中大有效仿鴕鳥埋進沙土的架勢。
「這就是你一直戴面紗的原因。」
眼見李澤城的手伸了過來,許言寧死抵抗還是被對方握住了雙手並分開,豬豬臉就這麼的暴露於空氣的外面。
笑出了聲來,李澤城毫不介意的用指尖摸向了似豬牙的白色尖牙。
「一直以為許大人完美無瑕。現在看到了你的殘缺。」
對方殷紅色的發下紅瞳閃爍著詭異的眸光,許言微蹙秀眉,等待著暴風雨的嘲諷。
「澤城就更不能放手了。」
「欸?」
「就請許大人收下澤城熾熱的濃情愛意。」
他的單臂撐向床面,吻如雨點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落下來,眼看自腦門都遊移到嘴角了。許言急忙推開對方,不過沒成功。只能單手反面堵住嘴,許言眼神嚴肅的瞪向近在咫尺的李澤城。
「李少主請自重。本官乃是朝廷名官,容不得你這般戲弄。」
「許大人別生氣,這只是早安吻。我不會做什麼的。」
許言的目光不閃躲,裡面藏著抹保衛貞操的倔強。李澤城敗下陣來只好從對方的身上下來,站於地面看向床上的對方。
「現在許大人的睡意醒了嗎。」
半盞茶後,許言穿戴整齊戴著面紗推開屋門,看向院落等候在此的李澤城。二人共坐輛轎子出門去。
頭頂太陽的光線充足,車內是輕紗軟帳,偶有清風拂過也是柔柔的。待到下車時,李澤城為許言撐一把油紙花傘,共同向前走去。
周邊的氛圍莫名的詭異起來,人們的目光偏向這邊時還不忘街頭焦耳指指點點。
許言蹙了下眉,他不習慣成為焦點人物。
或者說這個世界的人和事,他也不習慣。世界不知怎麼了,所有人都在圍著許言轉,那目光是愛慕亦是把刀。
許言突然間轉過身來大步走向了前方那群聊八卦的閒人。打著傘的李澤城一愣,也兩步走上前去。
「哎,又是個新手落入了陷阱。」
「不知會不會像他一樣,想想就好好笑。」
「只能說是我們少主魅力無限大,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得了吧,還不是依靠蠱蟲的力量。」
「即便如此,我也願意拜少主為師。我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崇拜他了。」
「小兄弟勸你放棄吧。我們少主不會選擇你這樣的玩物徒弟。」
「是啊,我們少主就喜歡骨子裡透著倔強,表面纖弱。清秀的五官中有雙純淨的眼睛。不是你這種什麼都懂的小屁孩兒。」
「你這麼一描述,說的不就是府上的他嗎。哈哈哈,不知道他本人知不知道,知道了會是什麼表情。」
正當一群人嬉笑打趣著位年齡是十幾歲的孩童時,許言走了過來,兩道柔和的眉此刻已擰在一起。
「你們在說什麼。」
「我們當然是在說府上的那位許。大人」
在見到對方是許言時,一群亂嚼舌跟的人撲通跪在地面。為首的人扣了下頭低聲道。
「回大人。我們正在教導孩童要遠離蟲蠱,十八歲以下不得碰觸。」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