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微妙的可以隨意發功的感覺,許言所知的詞彙量完全無法去全面的詮釋,只能說是神奇。突然間腰間一緊,是條手臂橫了過來,許言抬眼看去只見李澤城又恢復往日滿是戲弄取笑一副浪子的表情。
「許大人,我們接著同遊吧。」
「啊。」
對方的手臂一用力,許言被迫跟著他的步伐前進。同打一片傘下,許言偷偷打量著身邊李澤城的神色。
依舊是嘻嘻哈哈的講解著秘巫族的趣事,方才阿修羅般瘮人的寒意不復存在,他那殷紅的發耀眼的紅瞳閃爍著別樣的光輝。一切似乎是許言看走眼,李澤城並沒有因為許言突發奇功的事而戒備。
指尖隨意一點,便將地面鑿出個深洞來。如此神奇的招式,許言是再沒有使出來。
當面前出現成堆的爬蟲花花綠綠的呈現眼簾時,瞳孔瞬間大到不能再大,許言立馬躲到身邊李澤城的背後,只露個小腦袋一雙眼睛犀利的觀察著前方的動靜。
「許大人這是甘願充當澤城的小尾巴。」
「李少主,前方密密麻麻的黑色生物,全是你所飼養的寵物?」
「呵哼。當然不是。」
淺笑一聲,李澤城回過頭來單臂緊緊擁住身後之人。
「玄水蠱池。是秘巫族飼養蠱蟲的源頭髮源地,從這裡精心挑選出身段好,肢體靈活,眼睛黑亮的蟲子,才有資格做蠱蟲。許大人,你看。」
「嗯,李少主。我們看過了就走吧,去下一個景點。」
「噢,原來許大人不喜歡身材嬌小的爬蟲類。對於下一個景點的冷血動物蟒蛇窩更感興趣。」
「不不不。」
許言的雙臂緊緊抓住對方的胳膊,頭搖的像撥浪鼓。
「許大人真頑皮。這不要,那也不要。莫非是要澤城。」
對方的眼眸生動的一驚一乍,那眸光泛著明顯是戲謔的光澤,末了還故意停頓一下。許言以為對方說完了,剛要開口就被李澤城用食指堵住唇瓣。
「手腕內的玄水迷情蟲蠱。」
唇被他用食指堵住。但許言驚見到李澤城的手背上面正朝這邊極速爬過來一隻小黑蟲。
那蟲子施蠱時的迷幻滋味,許言到現在都清楚記得,面唰的慘白下來,身體本能的恐懼。他下意識的張口咬住李澤城貼放於唇邊的食指。
血珠瞬間浸出肌膚表面,李澤城收回了流血的指尖。
許言趁亂逃跑,跑得是勇勐直前頭都不帶回。凝望著對方的背影,李澤城舔向了依然在流血的指尖,目光流露出些許的迷戀。
「你遺留在我指尖的牙印,就像蟲子爬繞過我的心房,叫我怎好對你放手。」
另一邊,許言急匆匆的跑回秘巫族少主李澤城的府邸,臨到壯觀氣派的門口卻退縮了。他的這一奇葩舉動直引得站於門口僕人的詫異。
「許大人請問有何要交代的事?奴立馬為您去辦。」
「我還有事,自己去辦就好。」
落下話後,許言拔腿就跑。
直跑出二里地後,許言扶住面前的一棵大樹,大口喘著氣,觀望著四周的景象。
「依然是秘巫族的領地。」
嘆了口氣,許言的身子貼向樹滑落於地面,目視前方的一條蜿蜒河流。
「竟未料到秘巫族的少主是這樣的人,怪不得前幾次在宴席上沒見他怎麼講話。事已至此,我應該怎麼辦。距離十五天的期限,還有很多天。對了下一個族是哪來著,我的提案小冊子好像還遺留在魔宮。嗯,得找,拿回來。」
或許是跑得太累了,也可能是在樹陰涼下看著河面太平靜了,總之是眼皮越來越沉,許言竟進入了夢境。
那是一處診所名字為第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