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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學院唸了個舞美的業餘文憑,本來給一個婚慶公司做攝像賺小錢,直到在西湖邊上給客戶拍婚紗照時重新遇到衛哲。

於直帶著他們租在交通大學附近地板上有老鼠洞的老工房,這裡離大學近,方便各種技術的交流。白天老鼠從他們的電腦線下面穿過,他們忙得沒有空買老鼠藥。

衛哲帶著言楷玩命修改網站後臺程式碼,於直現學HTML語言編寫,學好立刻就用上,和另一個技術玩命修改前端程式碼和上傳文件。

網站做成那日,於直花了十幾萬在上海的科技媒體和時尚媒體買了通稿。他們的網站“路客LOOK”正式釋出。

言楷躑躅著遲遲不敢釋出網站,於直說:“發吧,我花出去買通稿的錢沒法退。”

劍已出鞘,必須耍盡十八般武藝,以求見血封喉,如果鎩羽而歸,如何面對自己的萬丈雄心?

於直不給自己做敗局。

他再次沾上讓他吃過大虧的盜版,也再次借了自家企業的版權東風,只為了把他影片網站在搜尋引擎上的關鍵詞排名做到首頁。

因為影視資源的豐富,“路客”的網路知名度漸漸開啟。

當然,世界上不會有免費的午餐,隨之紛至沓來的是“路客”被除了盛豐以外的各版權方要求道歉、付費和賠償。

一時間版權官司糾纏不休,於直代表“路客”站在媒體面前講:“版權這個問題是各方利益的博弈,我們一直在和各版權方共謀共贏的辦法。這是商業問題。你們總是說版權問題是影片網站發展的阻礙,甚至說這是我們的原罪,這不是為新興行業解決問題的說法。”

他的講法是滑頭的,他已經不是當年騎著鬼火被警察追過四個紅燈的無知少年。

雖然於直同媒體耍出太極功夫,但是對“路客”的宣傳下的是實打實的真功夫。

哥倫比亞大學的學弟Abbot籌資拍攝一部關於南美礦工現狀的紀錄片,指令碼寫實深刻,立意深遠厚重,奔著美國編劇工會獎而去。他首先在同學中間尋找合夥人,在facebook上寫下合作意向。於直看到了,琢磨一晚,事不宜遲,親自飛到紐約見他,提出給予資金支援,也提出紀錄片必須用“路客”出品。

於直做事,總能挑到一個最恰當的時機出手,或許真是遺傳於家天生的敏銳直覺,總之,他絕不會浪費最準確的機會。對Abbot來講,因為在美國本土沒有拿到投資,於直的資助正正巧巧是雪中送炭,久旱逢上甘霖,這時祖父已經去世,盛豐祖母當家,她對於直這一尚未盈利的專案始終持懷疑態度。於直的投資申請是在和Abbot簽好合同後,再回來同祖母磨盡口舌,費了一週時間才拿到。拿到款額當日,他就立即匯款給了Abbot。

他感激不盡,邀請於直,“嘿,你一定要加入我們,這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你可是修過導演課程的哩!”

在巴西隆多尼亞州的小鎮上那間叫做“潮溼的心”裡遇到高潔,是一個意外。在遇到高潔之前,他有一點慾火被跟前的巴西女郎撩起來。

一個正當盛年的男子,自當有齊一切生理需求。於直在這方面開竅早,十八歲前已將對性的好奇探索完整,於他再無新鮮可言。成年以後,在男女情事上,他也有從父親身上遺傳下來的輕浮,很明白性只是平衡生理,愉悅精神的一項需要,和吃飯喝水的作用差不多。

這項遺傳令他本能厭惡,卻又不得不在內心深深贊同。

這一晚他有點這方面的需求,巴西女郎靠近過來,他就隨和地與她調情幾句排遣排遣。當然,雖然身體有需求,但他並沒有進一步的打算,在異鄉來一段豔遇是不安全的做法,異國的女體氣味令他不是很舒服。

就在這個時候,高潔走進了酒吧。

越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