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麒麟沉著臉走了過來,“放開她。” “…啞巴,你就不生氣。” “放開。” 黑瞎子鬆開江南唸的手腕。 白皙纖細的手腕被拽出了幾個紅色的手指印。 江南念和黑瞎子倆人就跟小孩子似的打來打去的,罵來罵去。 在外人眼裡,就是打情罵俏郎情妾意。 解語臣心疼,將江南念拉到懷裡,握著手腕上一截兒,輕輕的吹了吹。 “黑瞎子,你是不是瘋了?” 黑瞎子沉著臉譏諷,“對!我就是瘋了,你們倆這樣對我,我能不瘋嗎?” “這一切還不是因為你造成的!”江南念怒懟。 “對對對,都是因為我。”黑瞎子意味深長的瞥了眼解語臣。 事情鬧成這樣,這裡誰最有心機,到底是誰得益,誰心裡清楚。 江南念抽出手,直直走了出去。 誰也不想哄,都有病。 憑啥她要去哄他們,他們又沒有吃虧。 她也有病,才去糾結這些。 哄什麼,哄不了一點。 看著解語臣也要走。 黑瞎子沙啞的聲音傳來,他說:“小九爺,你不讓我如意,我也不會讓你如意的。江湖路遠,咱們走著瞧好了。” 無二白處理了事務,看見江南念揪著花朵嘆氣。 走近了,無二白才發現江南念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江南念徐徐道,“無二白,怎麼你們男人佔有慾這麼可怕?” “…沒體會過,不知道。” 無二白摩挲著手指上的翡翠扳指,好笑的看著她垂頭喪氣。 “你這是後院起火了?怎麼哄不過來?” “還是誰欺負你了?” 江南念見他走近,臉上沒有半點神采,無精打采的開口。 “誰敢給我氣受!哄了這個,那個不開心。哎,古代男人三妻四妾怎麼平衡的?” “你可問錯了人,早些年或許你可以問問紅爺九爺。他們或許經驗豐富…” “………二月紅,多情又似無情人。不糾結了。無邪的身體怎麼樣?” “霍道夫給他檢查過了,小邪只有幾個月的時間。” “既然如此,就不要再限制他回杭州了。他要做得事情,你阻止也改變不了什麼。還不如放在身邊,安心點。” “十一倉,未必是修身養性的好地方。更何況這一路上有我們看著,總不會讓他吃虧的。” 天道之子,別人都死了。他都不可能死,奇遇在路上等著他呢。 江南念默默想著。 “也罷,他要去就隨他吧。四十歲的人了,我也管不了咯。” “要不要,一起喝茶。” “好。”江南念跟著無二白去了他住的屋子外邊陰涼處喝茶。 解語臣說是有事要處理,先回四九城了。 劉喪每天都蹲在地下河聽音畫地圖,基本見不到人影。 黑瞎子被無二白送去了醫院養傷,出院了也沒回來。 她和張麒麟時不時遇見,但誰也沒有越過那條線,親親抱抱都沒有。 他要跟著,她也不會刻意去拒絕。 也算是平靜安心的過了幾天清閒的日子。 微弱的月光攀爬到頭頂,投在身上如同披上一層冰冷的薄紗。 張麒麟望著江南念沉默的側顏,只覺得月光更加朦朧。 夜深,屋裡安靜得呼吸聲都格外明顯。但有人不喜歡這安靜,敲門聲響起。 張麒麟開門時稍稍往旁邊挪了半步,擋住那人朝裡打量的視線。 那人被發現意圖,訕笑著說二爺有事找。 不敢再抬頭看一眼張麒麟冰涼的眼神。 只是想看一眼,傳說中的月神。 把九門上下迷得神魂顛倒,到底是有多美而已。 看他這態度,用得著這麼防備麼。 張麒麟很快就回來了,看著她還在打遊戲。 “念念。” “…嗯?”江南念已經懶得糾結他想喊什麼了。 事實不過就是,她說她的,他喊他的。 拉窗簾的聲音驚擾了平靜,她眼中又露出些警惕。 盯著張麒麟的動作,“今夜,我守著這裡。” “…為什麼?” “不安全。” 收到無二白髮過來的資訊,江南念沒再糾結。 下了床,去浴室簡單的清洗下。 接著,張麒麟也拿著衣服飛快得清洗一番。 屋裡重新恢復幽暗,也隔斷了那些不懷好意的注視。 見他出來。 江南念倒在沙發上,指了指床,又把食指豎貼上嘴唇,示意他趕緊睡覺去。 張麒麟默默跟著走到床邊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