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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求不得

有些困惑,她明明已經想得很通透了,為何遇上他們心緒還能這麼煩亂?

消失的那幾年,她回來過。

去青銅門看過張麒麟。

去解府西府海棠花眠過。

去地下室陪過無邪。

很多時候,明明她為他們做了很多事情,但是她懶得去一一解釋。

無邪從西藏回來以後,把自己關在地下室。

吸食費洛蒙的那段時光,無邪至今可能都不願意去回想。

吳邪並不能保證每一次吸食費洛蒙,都能提取到有效的資訊。

他只能把自己關在暗不見天日的潮氣沉悶得地下室。

無人打擾,更無人能窺見半分他的狼狽。

這一次他提取的費洛蒙只是一隻蛇在成長蛻皮的記憶而已。

可是,他是人,不是蛇。

他提取的時候,一時半會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什麼怪物。

只能像蛇一樣匍匐在地上,四肢無力的在地上吐著信子扭動。

他開始感受到自己身上的面板脫落,是汙穢是天真。

江南念就是這個時候感受到他的痛苦。

直接出現在了地下室,無邪已經神志不清。

只以為她是夢中人,卸下所有防備。

他沒有收斂自己的慾望,放出自己內心的幻想。

爬著過來,像個可憐的無枝可依的小獸。

江南念被他撲倒在地,趴在她身上無助的嘶吼。

白日,無邪是道上冷漠無情慣會做戲的暗黑小佛爺。

所有的期盼都是可恥的,他這樣的人不該有。

二十多年的人生,他與人親近和善,時時刻刻保持一顆赤子之心。

當張麒麟心甘情願代替他守門的那一刻。

溫馨的現實頃刻坍塌…

他在這世上不能有軟肋,不能有後顧之憂。

只能享受孑然一身的孤獨,卻也無依無靠。

現在他在幻境裡。

他可以暢所欲言可以為所欲為。

她只是一個可憐人愛而不得造出來的夢中人。

從江南月陪著他之後就變得很忙,他總是在謀劃很多事的路上。

以至於沒有時間去檢查一下自己的心。

讓它生了叛逆,有機可乘,偷偷塞進許多讓他萬劫不復的情意。

那時,無邪以為自己有很多時間和她在一起。

一起戰勝一切敵對勢力,一起去接回小哥。

一起去世外桃源安度餘生。

他想,哪怕她愛得那個人是小哥,也沒有關係。

他們,一直在一起就好。

他許久沒有這樣問自己。

許久沒有停下來,什麼都不做。

只問問自己的心,看清楚裡面裝了誰。

什麼時候變得這樣滿了,讓他的七情六慾裡有了她的存在。

想將她狠狠壓在身下,用自己身上最鋒銳的一處刺破她的柔軟。

無邪的眼睛慢慢變暗,彷彿在一點點吸取夜色。

積攢到某個時刻,黯得再聚不起一點光,他就那樣堂而皇之地掀起眼皮,與她對視。

他的髮絲因為翻來拂去變得凌亂卻不顯狼狽,反而讓落魄滄桑的無邪有種隨性恣意的迷人。

如果是平時,他早就窘迫地推開她,紅著臉到一旁獨自等躁動平復下來。

可今天他紋絲未動,甚至主動探進她的衣服。

手指一點點,在裡面探索著。

他的動作既生澀又急切,透著一股可憐兮兮的勁兒。

他正低著頭,像蛇一樣慢慢貼近她的耳根嗅著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