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物了嗎?
眼前女子不像他,凡人心性,難捨愛恨嗔痴。
然後張小魚珍惜的收起劍,緩慢地撥出一口氣,她的眼中終於有了小魚的影子。
見人都差不多到齊了,張祈山放下手中報紙溫聲吩咐:“開飯。”
江南念拉了張小魚入座。
張祈山的聲音很好聽,但他很少這樣溫情地同人講話,只有在翻臉無情的張星月面前他才跟水一樣柔情,好像沒脾氣似的。
他詢問眼神的看她:“我們飯後就要啟程,你可要隨行?”
換了一身襯衣長褲的女子挑眉淡淡道:“去,怎麼不去。”
張小魚有些委委屈屈地看了過去,她沒有穿自己準備的衣衫,換上了九爺送過來的西式服飾。
她對著張祈山身側的解九頷首道謝:“多謝解郎費心,衣服很合身。”
“舉手之勞,無足掛齒。”見她身側有人不開心,解九露出了一點促狹的笑意。
他顧著她的面子卻沒多說話,反而慢慢悠悠地拉長了調子道:“看來,佛爺說錯了。這次小月亮還是會隨行,小魚去嗎?”
“她去我就去!”他因倆人的默契食不知味的道。
見身側的張小魚面色不虞,江南念沒再說話安心吃飯。
他們還在清點出行裝備,張祈山交代好了一切。
江南念也收了解九帶過來的物品,慢悠悠上了他的車往城外開去。
為了不引起城中各方勢力的騷動,他們約定好在城外人煙稀少處集合。
張小魚已等候多時,不知在想什麼,見她下了車忙催馬上前。
齊恆和她同行一路,剛下車還在磨著想要與她同乘。
張小魚冷著臉伸手,“小月亮,我帶你。”
難得張小魚被她逼迫這麼久,有了一點危機感主動開口。
解九湊到她耳邊戲謔笑道:“你的小魚吃醋了,小月亮還要玩到幾時?”
江南念以摺扇折唇,輕慢道:“這樣才好玩,不是嗎?”
“你呀你,可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不是有解郎的配合,這出戏才好看嘛!”
江南念笑著看望解九,只輕輕地把手掌放進他乾燥的掌心,一觸即分。
“和九爺的交易看來要提前結束了。”
解九低笑一聲,看著面色難看的張小魚道:“一路上舟車勞頓,怕是小魚副官要辛苦些照顧小月亮了。”
聞言,張小魚輕輕摩挲著袖釦,此時眉眼如刀,壓迫感極強,醋意十足的回答:“就不勞煩九爺操心,她自有我。”
張小魚一把拉過她上馬,把她裹進自己的披風裡,又拉下防塵的面紗打馬絕塵而去。
“嗨,這小魚副官什麼時候這麼有種了?”齊恆趕緊也上了馬,沒再耽誤出發的時間。
解九含笑的搖搖頭,他閱人無數,也算是歷經千帆,還有話沒說出口。
譬如今日觀那小魚副官分明早已沒了前世對小月亮的抗拒之意。
張小魚那分明是看心上人的眼神,然而張星月也是明知故犯,她看著小魚之時眉眼間溫軟一片,到底有些話解九還是沒能說出口。
有些事她不說,解九爺不敢輕舉妄動,反而能相安無事,一旦戳破,那便是空中樓閣頃刻之間就坍塌。
罷了,他想,左右她願意為小魚而來,自己多看兩眼留個念想也好。
女子輕輕笑著:“小魚,吃醋了?”
“嗯,你叫九爺那麼親熱做什麼?”
小月亮明明昨晚說只要他一個,今天就忘記了?
想著,張小魚心裡又酸又澀。
“我和他之間,不是小魚想得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