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嘴過來忍不住詢問:“小九,你站在風口看什麼呢?”
他走至江南念剛落座的位置坐下感嘆:“我剛回香堂,夥計說月月兒送了一籃子鮮花過來。這不時不節,送我花做甚?”
隨手拿了一個杯子倒水啜了一口:“江南無所有,聊贈一枝春。花筏裡就留了這麼一句話,明兒我要去留園問問她什麼意思。”
說著,也不知想到什麼嘿嘿幾聲。
解九回身坐下,拿起女子放置在那的摺扇。
他從庫房找出來的摺扇,女子沒有拿走。
“她走了,你見不到她了。”
齊恆,你也錯過了她。
我解九,也錯過了她。
她不會為我們回頭了。
“小九,你說什麼?”
“什麼意思?”
齊鐵嘴回頭,見解九淡泊致遠的臉上沒有絲毫動搖的神色,但卻一直撫著女子把玩過一段時間的摺扇。
“她選擇了張小魚,用了十年時間送他上青雲。”
齊鐵嘴站起身想出門去找她問一問,站立了片刻苦笑一聲又坐下。
他道:“我不明白,為何現在說走就走?”
解九亦苦笑一聲:“明白不明白,又能如何。我們做過的夢,真美。”
可現實中,張星月沒有回頭找他們。
他們只能在一側壓抑自己的情看著她和張小魚倆心相許。
解九從很久之前就知道有朝一日,有了慾望的張小魚也一定是執掌一方的梟雄。
只因為他夠狠!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解九摩挲著那摺扇,闔著眸,忽然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似笑非笑的嗓音讓人心裡更不好受,“老八,張星月走之前讓我成家立業,你說她到底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張星月簡直在剜我的心,她愛張小魚。便不許我們也愛著她,要離開我們的世界。”
一旁的齊鋼嘴一怔,張了張嘴欲要說什麼,但見到解九微抿的唇,重新坐下默默聽著。
許久,他才道:“真話也好假話也罷,我這一生沒有姻緣。我守著自己的香堂,守著自己的心過下去算了…”
“小九,你不一樣。解家需要一個有你血脈的繼承人…”
解九慘然一嘆:“連你也要勸我,罷了罷了…”
倆人再無話,各自捧著茶盞想著心事。
江南念慢悠悠走在生活了許久的長沙街頭。
不久,就在一處酒樓包間見到了刀客。
“六爺,我要走了。”
正為她倒酒的人,手一抖,酒水順著桌子橫流。
“我……我無家可歸,可以跟著你嗎?”刀客咬著牙,儘量讓語氣放平穩。
想到他以後的處境,江南念點點頭。
隨之,她也沒再說什麼起身去了狗五爺處。
“姐姐,我等了你好久。怎麼今日有時間來我府上了?”
正抱著三寸丁站在大門口翹首以盼的人拉著她的手,往裡走。
看著男子把準備多時的糕點茶水拿到她面前,還在笑著介紹。
“五爺,我要走了,來和你告別。”
“姐姐要北上嗎?”
說著話的人,還在給她推薦各色糕點。
“沒事,我們也準備一起去。”
無老狗從來沒有想過她要去的地方不是什麼北京。
江南念歉意一笑:“不是,我要送一個人回家。”
“姐姐,真的不能留下嗎?”男子瞥了她一眼,抿著唇道。
雖然,這些年他也知道自己空相思一場。
她是張小魚的人。
江南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