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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他要的她都給了

江南念和張小魚走了。

留園很多院子都空了,好似把這裡的春日也帶走了,蕭瑟了不少。

這裡時不時有故人過來懷念往昔,那個女子卻一直沒有出現。

九門也經歷了很大的變遷,有洗白的也有一條道走到黑的。

南來北往的人,都在惦記著同一個人。

從江南念那日發脾氣用書冊砸他到現在,已過了漫長又短暫的48年。

見不到她的人時,張祈山總覺得時間可真難熬,可實際上時間真的很短。

短到張祈山能清晰記得那天傍晚他說要把張家人都關起來研究,女子暴怒推開他。

他在她走後砸了書房,站在窗後目送女子走向張小魚。

那日突然下起的細雨,傘下的張小魚等到了她。

可他們,失去了那個她。

她就站在細雨微風中,笑著朝自己的副官隨意揮了下手,像陣無法挽留的自由的風遠去。

直到兩人的背影一同消失,江南念都沒有再回過頭。

門邊又傳來聲音,他沒在意,副官抬眼去看,對上了一雙不含任何善意的,冰冷的眼睛。

“日山,那日我是不是不該和她發脾氣?”

“早知她不回來,我是不是應該溫柔一點?”

“這麼多年她都不願回頭看我們一眼。”

整整48年,她沒回來過。

他們只在電視上見過一次她。

那是香港迴歸,1997年。

電視上直播的畫面,他看著女子身上披著的男士衣服和兩人交握著的手。

有記者在採訪,鏡頭無意識捕捉到年輕的張小魚和她。

隨後記者採訪這一對璧人,他和她手挽著手親密的祝福著國家強大。

那女子點著笑意看了鏡頭一眼,收回目光。

想來女子那一眼是給故人的回應,告訴他們,她很好。

原地的張小魚把女子往懷裡輕輕帶了帶,一起放飛了祈願的氣球。

許久未曾聯絡的齊鐵嘴還專門打了電話過來。

“佛爺,月月兒在電視上。我看見了,她還是如初見那般…”

“八爺,我見到了。是呀,她還是那般讓人心動。”

解府的九爺也在看著,他拉著已成年的解語臣反覆確認著。

“那個女子是我眼花了嗎?”

“爺爺,你在說什麼?”沒認真看電視的解語臣抬頭看一眼,電視機那裡還有什麼女子。

而杭州的無邪反倒認真看了,點點頭道:“爺爺,剛才那一對小情侶顏值真高,還用多國語言說賀詞。”

一舉一動都帶著矜貴和優雅,強大的氣場令人不敢忽視。

陪伴在側的無二白看著看著就看呆了,夢裡人是真實存在的嗎?

“是她…”

父親,是誰?

我的夢中人到底是誰?

這一世,解九爺不知為何自己活到千禧年了。

他不知,是不是女子延長了他的壽命。

齊鐵嘴在那劫難開始之前,也提前出了國。

前幾年,才帶著齊秋回國。

而這些年解九背靠張祈山,倒沒遭受什麼苦難。

無老狗還是聽了女子的話,去了杭州娶妻生子,平穩的過著自己的小日子。

聽說六爺隨她走了,也許很安穩的活在這個世界上某個角落。

只有陳皮,一條道走到黑還是孤身一人逃到了廣西。

張家人,因她而來,又因她而散。

午夜夢迴時,他好似抓住了那個巧笑嫣然的女子,可轉眼她又消失了,其中的落差感比生生挖出他的心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