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讓自己置於危險之中的。
那麼在去宮的刑堂的時候,熠煌怎麼沒有半點反應?
難道說……夏馨炎突然的瞪大了雙眼,一個很大膽的念頭在腦中閃過。
是不是說,熠煌已經知道薛陌的力量是可以應付宮的人的,更知道那個宮主不在那個所謂的刑堂。
夏馨炎一陣陣的無語,算了,與其在這裡胡思亂想,還不如等到熠煌恢復過來之後,再說吧。
夏馨炎是想通了,轉頭睡過去,另外的房間內,杭湘瑛以及薛陌似乎還有事情沒有說通。
“你幹什麼去?”杭湘瑛叫住,轉身要走的薛陌,冷聲的問道。
“天色不早了,你好好休息。”薛陌聲音並沒有任何起伏,平靜的說著,就跟說著一件最正常的事情一樣。
“你我是夫妻,你去哪裡休息?”杭湘瑛黛眉一皺,盯著薛陌的背影。
“你……好好休息,大家都累了。”薛陌聲音開始的時候有些發澀,隨後如常的說道。
好在他說話的聲音本來就是沙啞的,所以也聽不太出來有太大的不同。
說完,抬腿就要走,香風一起,杭湘瑛直接的擋在了薛陌的面前冷著一張臉,死死的盯著他:“薛陌,你是看不起我嗎?”
“怎麼會?”杭湘瑛這樣的質問,讓薛陌立刻愣住了,反應過來之後,馬上急急的反駁著,“我怎麼會看不起你?”
“你就是看不起我。不然的話,為什麼你要去其他的房間,不要我?”杭湘瑛大聲的控訴著,也不管薛陌臉上湧起的古怪神色。
“我去其他的房間,是、是不想影響你休息。”薛陌儘量讓自己聲音正常的說道。
現在杭湘瑛的情緒看起來很激動,他不想再刺激她。
“是嗎?”杭湘瑛冷笑著,“你怕影響我休息,你可知道,你在我的隔壁,不過來,那才是更影響我休息。”
“我會想,為什麼不要我了呢?是因為當年我不能理解你的苦心,把一個罵名扔在了你的頭上,讓你揹負著這樣的罵名活著嗎?還是因為為了我,讓你這麼痛苦的修煉禁法,變成了如今的模樣,所以你才會一看到我就難受,不想見到我,恨不得離我遠遠的。”
杭湘瑛大聲的叫著,有點歇斯底里,看起來與她美麗的容顏,出塵的氣質一點都不相符。
“怎、怎麼會……”薛陌以前絕對是一個博學多才的人,素來喜愛研究不同的東西,不然的話也不會找到這個血魔的修煉禁法。
要說口才,絕對不遜於任何一個人,但是,這麼多年為了修煉禁法,他一個人躲在一個地方,經歷過一次次的生死,才修煉而成。
又因為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血魔的修煉上,所以,沒有時間跟人交流,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不說話,久而久之,變得木訥起來。
面對著杭湘瑛的大聲控訴,他心裡無數次的叫囂著,不是如此,喊著無數的理由,但是,因為長久的沉默寡言,再也找不回當初的流利話語,只能急急的動著嘴唇,乾著急,說不出來。
“你就是嫌棄我了。”杭湘瑛潔白的貝齒咬著下唇,美麗的眼眸中已經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水霧,映著屋中的燭光,晶瑩剔透。
好像是破碎的晶石一般,一顆顆的揉進了薛陌的心裡,生生的紮了進去,有鮮血冒出,尖銳的痛。
“瑛……我、不是……你、誤會……”薛陌越想解釋越著急,看著自己女人那淚眼婆娑的模樣,薛陌急的額頭都冒出了汗。
嘴唇急急的動著,可是出口的話是那麼的語無倫次,竟然像個剛剛開口學話的孩子一般的笨拙。
想到曾經,那妙語連珠的愛人,杭湘瑛再看到如今薛陌急得面紅耳赤的模樣,眼淚再也忍不住,順著眼角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