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敏之聽了一挺胸脯:“為了南郡的安危,別說是我張家女眷,就算是要我等性命,我張敏之也不在話下。”
公孫玥聽了上前說道:“張老也不必激動,我南郡的兒郎,都是有血性的漢子。他們會拼盡全力,保護我南郡的老弱婦孺,直到最後一兵一卒。”
“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張敏之老了,張家的老弱婦孺,還要拖南郡的後腿?”張敏之捋了一下鬍鬚,不依不饒。
“我,怎麼會是這個意思呢?”
公孫玥搖頭苦笑:這個老頑固真是難纏。若不是為了好兄弟南宮玦,他還真不敢去得罪這個老頭。
南宮沐見狀,趁機想要討好一下張敏之。
張敏之,是跟隨父皇多年的一品大員。但不知道為什麼,卻一直和南宮玦作對。
“三皇兄,兄弟知道你打仗厲害。但是張老對我南郡,也是勞苦功高的公臣,你們怎能如此對他不敬?”
南宮紫弦聽了,正色說道:“六皇弟,你好像對三弟帶兵打仗有所不滿。這眼看燕國在我邊境頻頻挑釁,你不如向父皇請旨帶兵出戰。等你凱旋歸來,皇兄我,也以你為榮如何?”
南宮沐聽了,瞬間有些語塞。讓他在衛城攪弄一下朝堂還行,帶兵出征,那可是要死人的。
“二皇兄,你可是兄長。此等功勞,兄弟我,又怎麼敢跟你爭呢?”
南宮沐說完,靜默在一旁。
他心裡好生奇怪,南宮紫弦和南宮玦,向來水火不容。他倆到底啥時候走到了一塊了?
不行。得想想辦法離間他倆。要是這兩人聯和到一起,那在朝堂上,還有他南宮沐什麼事?
“好了,一群不爭氣的東西,讓司馬康陛下看笑話了。”元柏皇帝說。
“哪裡那裡,南郡的皇子們,個個能征善戰,朕也是好生敬佩。”
司馬康說完,嘴角揚起一絲笑容。
其實,他很樂意看到這樣的場景。只有南郡的皇子們互相爭鬥,他晉陽城,才有機可乘。
南宮玦上前拱手道:“父皇,我南宮玦就算戰死沙場,也不會用自己的妻子,去討好外人。想我南郡的兒郎,也不會答應。晉陽城的戰馬的確珍貴,但我南郡的刀,也未嘗不利。”
皇帝聽了,點了點頭。他心想果然是朕看中的皇子,有擔當。
“三皇兄,每年征戰,我南郡要戰死多少兒郎?有多少父母失去孩子?又有多少妻子失去丈夫?更有多少孩子失去父親?你不能好大喜功,不顧將士們的生死啊!”
南宮沐說完,一群大臣附和著點頭稱是。
“南宮沐,你能不能閉上你的臭嘴?你自己貪生怕死也就罷了,還敢在這裡妖言惑眾。今天要不是在太和殿,我保證不打你滿地找牙。”
南宮玦的一席話,讓慕容水心對他另眼相看。
一個不畏權勢,敢說敢幹的男人。這是她王佳瑤的,擇偶標準。
“父皇,您看他……”
“你給我閉嘴!”
南宮沐話剛出口,就被他的父皇喝叱。
元柏皇帝心想:就你這樣的蠢貨,也敢想儲君之位,真是做夢。
元柏皇帝輕咳一聲道:“司馬康陛下,我南郡,也想跟你晉陽城結兄弟之盟。但我南郡歷朝歷代,並沒有用妃嬪去和親之例。所以,你看能不能另提其他條件?”
司馬康笑了笑道:“我晉陽城雖小,但卻什麼都不缺。唯獨我司馬康,缺個意中人。若是南郡能夠成全,以後南郡的事,就是我司馬康的事。”
“司馬康,你還真是大言不慚。”
南宮玦說:“我南郡無論國土物資,還是百姓,都比你晉陽城大幾倍。就你那彈丸之國,還想為誰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