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傳統菜地不同的是,這裡雖然也用土壤種植,但每塊菜地的頂上,除了有補光燈還裝有攝像頭,難道這些植物還會長腿跑了不成?
“先生,這有兩個菜籃子,你們可以慢慢挑選。”
女服務員遞過來兩個臉盆大的竹籃子,然後退到了天台的門口候著。
“你之前說父母都在西南一帶做炸串生意?”
吳棣依舊不死心,他還是不相信和時星如此相像的一個人,怎麼會和時星沒有半點關係。
“談不上生意,就是能填飽肚子的小買賣。”
高天揚走在吳棣的前面,在一棵辣椒樹的邊上停了下來,彎下腰輕輕撥開了繁茂的枝葉,小心翼翼地將手伸向一顆渾圓飽滿、色彩鮮豔的燈籠椒,手指捏住椒蒂,手臂的肌肉線條跟隨動作稍稍用力,只聽見一聲清脆的“咔”。
“你父母是怎麼認識的?”
吳棣走到一棵葡萄藤的架子底下,一串串圓潤的散發著濃郁果香的黑紫色葡萄在綠葉的簇擁下,顯得有些沉重,架子上釘著一個草編的框子,裡面放著一把鐮刀和兩把剪刀,吳棣拿剪刀,在葡萄藤之間剪下兩大串葡萄,放在手裡掂量,估計有三四斤重。
“經人介紹唄,那個年代不都這樣?”
高天揚摘了一捧五顏六色的燈籠椒,又走向了野菜區。
吳棣敏銳地察覺到高天揚的語氣稍微有些不悅了,也確實,自己剛才提的問題是有些沒邊界感的,於是他果斷地轉移了話題。
“上次你準備的早餐每一樣都很好吃,你的廚藝是跟誰學的?”
“我爸、我媽、我姨,都有吧,反正我姨的手藝是最好的!”
高天揚勾著腰薅了半籃子的薺菜,又掐了差不多二兩重的折耳根,漸漸的感覺後腰有些發酸,於是直起身體,將雙手向上伸直,盡力拉伸著全身的關節。
“你喜歡吃辣?”
吳棣繼續丟擲問題,語氣上儘量讓自己顯得不那麼刻意。
“無辣不歡。”
高天揚站在離吳棣十幾米遠的地方打量著他,眉頭微微皺起,心裡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從他見到吳總的第一天起,就覺得對方的身上籠罩著一層陰鬱的迷霧,讓他捉摸不透,而此刻這種超出他認知範圍的奇怪感覺,只讓他覺得莫名其妙,甚至還有些揮之不去的不自在感。
“你喜歡喝凍檸茶嗎?”
最開始就是時星在六元火鍋店的門口給他和勺哥買了凍檸茶來解辣,從此兄弟三人幾乎離不開這種有著奇妙口感的飲料了。
“不喜歡吧,太酸了,但也能喝,我喜歡喝奶茶或者咖啡、純果汁也行。”
吳棣平日裡雖談不上親和,但也是一位有邊界感、會關心員工的良心老闆,但今天這些看似拉家常的聊天內容裡,卻彷彿在試探些什麼,但具體的問題又有點莫名其妙。
不過高天揚可以肯定的是,這些問題很明確地都指向了同一個人,而這個人他應該是不認識的,再加上問題的內容都很細節,所以一定是吳棣的朋友,而且和他的關係還不算太普通,不然怎麼可能會記得這麼多生活上的細節。
“吳總,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
高天揚挎著菜籃子走到吳棣身邊。
“……”
吳棣沒想到高天揚這麼敏銳,愣了一下,又思索片刻,決定不繞彎子了。
“我有個朋友和你長得很像。”
高天揚一副瞭然於心的表情,用手指了指自己。
“和我?多像?也是在娛樂圈打工嗎?”
“嗯,不過他唱歌特別好聽。”
“……”
高天揚苦笑一下。
吳棣注視著面前這位和時星一樣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