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門道,於是藉故起身來到屏風外,交待隨從,今晚把這個叫子軒的留下。
留下這個子軒自然沒那麼簡單,那可等同於佔了一座城池呢,可魏王願意花這個錢,只要他李伯仲看上了。
絲竹之音漸歇,李伯仲瞅了瞅屏風處,魏王還沒回來,看來是不打算回來了。
兩名彈琴的美人也福身退了出去,只留下那個唱清平曲的女子。
良久之後,那女子起身,走到屏風處,緩緩放下湖綠色的紗帳,整個雅閣霎時蒙上了一層水色,分不清天地在何方。
李伯仲依舊半倚在小几上,看著這個身段曼妙的女子走過來,然後跪坐到他身邊,伸手去解他的衣衫……
他的手指點在了女人的指甲上,沒讓她拉開自己的衣襟,他果然還是不喜歡風月之地的女人,可卻喜歡白卿,真是奇怪了。
起身,然後徑直出門,獨留那個美麗女子跪坐在小几前……
魏王的錢白花了。
李伯仲也丟了一座城。
***
出了雲陽樓,李伯仲跨上馬,魏王的隨從趕緊出門相送。
“王爺您且慢走,我家王爺馬上就來。”這人心裡直犯嘀咕,這漢北王怎麼這麼快就要走,難道說是嫌棄那個子軒服侍的不好?
“夜冷天寒,不必勞煩閔兄起身了,就說我有要事,急著趕回去。”打馬,走人。
“大人,那還要不要去通稟王爺?”
“人都走了,還通稟什麼?”再說,此刻王爺興許正天地一家歡著呢,還是等等再說吧。
魏王的人陸續回了雲陽樓。
李伯仲則順著大道往西而去,雷拓他們正在一里外的驛站等著,明天就是除夕了,他答應過那個女人過年回去,他就不會食言。
***
除夕夜,吃過團圓飯,燃過爆竹,守完歲,當只剩下他們倆時,李伯仲忽而拉過白卿,讓她跪坐在自己身側。
“做什麼?”白卿有點莫名其妙,衣衫剛解下一半,就被他拉了過來,頭髮散的到處都是,像個瘋婆子。
李伯仲指了指自己胸口的盤扣,很明顯是讓她解。
白卿愣一下,繼而生笑,不過還是一粒粒的解下了他胸口的盤扣。
“你唱得很好聽。”這話是說她當年在京城唱得那首清平曲,在聽過據說天上人間獨一份的歌喉之後,他依舊如此讚譽她。
白卿想了好一會兒才明白他什麼意思,是讚譽她在京城露面的那首清平曲吧?“去喝花酒了?”身上粘著酒氣,嘴裡問的是聲色犬馬的清平調,他定然是去過聲色之地了。
李伯仲半眯著眼看她,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雲陽樓?”
點頭,“怎麼說?”她竟能知道他去了雲陽樓。
“離這兒最近,又最有名的,只有那兒。”他們這些王侯公子,當然不會去那些無名的小地方。
“不生氣?”勾起她的下巴,讓她正視自己。
“可以不回答嗎?”
“不可以。”
“……”挪開他的手指,放在手心攥著,“王爺,妾身真得很難做人,既不能生氣,又不能不生氣,要我怎麼回呢?”
“我只想聽實話。”手指脫開她的手心,順著她的脖子往下滑。
“我恨去那種地方的男人。”
“嗯。”手順進她的內衫,挑開那湖綠色的兜帶,然後露齒笑,“卿兒。”
每次聽他叫她的名字,她背上的汗毛都會豎起來。
“你得跟我死在一塊兒。”緩緩拉開她衣衫,露出那雙光裸的肩頭。
“……”白卿唇片微張,說不出半句話來。
“不管今後恨我還是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