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有些嚴厲。
“我怎麼說謊了!我眼睛進沙子才眨……我、我……”公羊喜肩膀一下子縮小一圈似的,支支吾吾說不清楚話。
鳳岐把藥碗直接放在了桌上,直截了當地問:“王怎麼了?”
公羊喜緘默了好久,才垂著頭道:“他被靖侯圍在了大梁……”
“什麼時候的事?”鳳岐幾乎一刀切斷了公羊喜的話尾一般迅速反問,那驟然冷下去的聲音讓人覺得陰沉危險。
“一個月前……”
“嘩啦”一聲巨響,鳳岐揮袖就將桌上的藥碗掃到地上摔得粉碎。公羊喜下意識地抱了一下頭,他已經本能的感到鳳岐勃然大怒。
這麼多天,他再怎麼折騰鳳岐,也沒見他真正發過脾氣。
公羊喜雖長於醫術,卻不過是個自幼失怙的年輕人,一下子被嚇出了淚,勉強噙在眼眶裡沒有落下。
王師一個月前已經被困在了大梁,他怕鳳岐知道後執意離開,所以一直沒有把訊息告訴他。這幾日他愈發心神不寧,這才沒有偽裝好,被鳳岐看出了撒謊的破綻。
鳳岐坐在那裡一言不發,十分駭人,公羊喜鼓起勇氣小聲道:“……你生了好大的氣……”說完到底覺得畏懼,啪嗒啪嗒掉起了眼淚。
鳳岐慢慢靠在椅背上,繃緊的身子一點點放鬆下來。他揉著額頭斥道:“你哭什麼?你壞了我大事!”
須臾他又嘆道:“行了別哭了,也不能全怪你,是我自己無能,落得這步田地。我心裡著急,不是衝你發脾氣,再說我有那麼嚇人麼?你別哭了。”
“男孩子哭成這樣像什麼樣子。”鳳岐伸出手指擦拭公羊喜臉上的淚水。
公羊喜只覺那手指乾燥微涼,觸在臉上說不出的舒服。雖然這麼說奇怪,但他卻仍覺得這彷彿是母親的手一般。
“你別去……”公羊喜忍不住抱住他道,“我還有法子救你……我有個法子……你再讓我試一次……”
“你口口聲聲罵我禍害百姓,又何必非要留我救治我呢。”鳳岐輕輕嘆道。
“因為……你竟和傳聞中很不一樣……你雖然是個禍害,卻也是個很有魅力的人……”公羊喜低聲道,“……不知幾千年才能生出一個你這樣的人,我不願見你輕易死去。”
鳳岐忍不住搖頭,“我不應該死於病榻,馬革裹屍才是我的死法。我答應你,如果僥倖沒死,我一定回來這桃源仙境找你。”
當初韓要與魏圖在大梁短兵相接,豐韞帶著趙圖親臨大梁平壓內鬥。公子留深藉機昭告天下靖侯十大罪,率王師聯合紀侯閃電突襲至靖國邊界。
韓要之子失手殺死魏謀之子後,豐韞未避免兩家爭端,雖對魏謀多有補償,卻並不誅殺韓要之子。魏謀對此積怨已久。王師圍剿大梁,他密信於公子留深,要與之裡應外合。
有魏謀細作,王師連勝兩場。豐韞眾叛親離,被魏謀縛了,大開大梁城門恭迎王師。不料王師入城後卻忽然生變,城內大火四起,王師與紀兵死傷過半。後續而來的紀侯兵馬被阻隔無法相救。
王已向天下諸侯下詔,南方諸國水災氾濫,北方小國或是收了賄賂,或是難以與靖國抗衡。諸侯竟無計可施之時,遠在川蜀的陸長卿的第一批鐵器出世了。
綿綿細雨中,陸長卿撩開斗篷替謝硯擋雨,指著操練新兵器計程車兵對他道:“阿硯,你仔細看著陣法。最前方二人稱為‘角’,角者手執盾牌,可有利於一邊防守一邊前進;角之後是‘首’,首者持繫有旗幟的長矛,控制進攻節奏、注意敵人動作以及對各方援助;以‘首’為中心,斜前方左右各一人,為‘前爪’,拿弓箭,掩護進攻、射殺前方敵人;斜後方左右各二人,為‘後爪’,拿□□,負責進攻。最後有三人,稱為‘尾’,分別拿弓箭和短刀,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