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打溼的黑色髮絲貼在臉頰,她的嘴角泛了一點點笑意,只是泛著,沒有其他積極的意義。
裴鴻衍在一旁吸了煙,第二根抽盡的時候,裴鴻衍對甄沛瑩說:“戒了吧。”
甄沛瑩已經恢復了神志,她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搖了搖頭。
☆、沒了結
裴鴻衍是個很強勢的人,他對甄沛瑩說:“戒了吧”,卻不是一個商量的用語。
他今天只給了甄沛瑩一次藥。
甄沛瑩在地板上打滾,摔東西,還抱著他的腿流著涕淚,裴鴻衍抽菸抽了一盒半多,最終叼著煙將臥室裡尖的銳的收拾乾淨,把甄沛瑩綁在床腳,把門關上走了。
甄沛瑩在他關上門後就沒有一絲動靜了,她安靜地坐在床腳下的地板上。午餐時裴鴻衍端來食物喂她,她吃了。晚上說什麼也吃不下,裴鴻衍把人抱到床上,摟在懷裡睡了。
第二天早上,裴鴻衍喂甄沛瑩吃了早餐,甄沛瑩又鬧起來,裴鴻衍再給了她一管針劑,甄沛瑩安靜著,看著裴鴻衍將她綁到了床上。為她調整了枕頭的高度。
“這樣好嗎?”裴鴻衍動了一下枕頭,靠上移動了些,甄沛瑩點點頭。裴鴻衍撫摸了一下甄沛瑩頭上的烏青——昨天他把他綁在床腳,甄沛瑩發起癮來,用自己的腦袋撞床腳。是他疏忽了。
俯身吻了吻甄沛瑩的臉頰,他轉身走出房間了,這次,他沒有鎖門。
甄沛瑩就是這樣跑掉的。
裴鴻衍找到她,在一個下三流的酒吧裡,甄沛瑩陪幾個混混睡覺,得到了三分之一包□□。
裴鴻衍把癱軟的衣不蔽體的甄沛瑩帶回家去,當著她的面把那袋粉末扔進了下水道,按下按鈕沖走了。
甄沛瑩一下子撲倒在地,抱住了馬桶的邊緣,看著那漩渦降下,水又湧出來。甄沛瑩回頭:“何必扔了,來得怪不容易的。”
裴鴻衍聽見她的話,倒著提起甄沛瑩的領子,一手把她的臉擰過來,一手就抽了上去:“不上進的東西。”
甄沛瑩被打偏身體,撞到了洗手池,她捂著臉頰,脊背卻更疼一些。
裴鴻衍再抓住她,一隻手高舉了,又是放下了。他走出洗手間去,一會兒回來,手上拿了根藤條。
家裡是沒留著那些甄沛瑩有癮頭的東西了,可這些東西,裴鴻衍備著呢。
“沛瑩,我不想這麼快就和你算舊賬的,”裴鴻衍握著藤條,在空中揮了揮,發出颯颯的聲音,甄沛瑩瑟縮了一下,卻沒有躲。
裴鴻衍把這根藤條抽斷了。
他中間停下來三次問甄沛瑩:“戒不戒?”
甄沛瑩滿身傷痕,滲著血珠,她還是輕輕搖頭。
裴鴻衍就沒有控制住。
他最後扔了手裡斷掉的一半在地上,把甄沛瑩緊緊地抱住了,他不能控制,也不能壓抑,他抱著甄沛瑩哭了。
甄沛瑩的脖子上沾染了裴鴻衍冰涼的淚珠,她猶豫了下,伸手拍了拍這個男人的後背。
裴鴻衍卻是很快地用大拇指指腹揩掉了淚痕,他恢復了平靜,他對甄沛瑩說:“你必須戒了,這樣下去,日子都難過。”
甄沛瑩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她把搭在裴鴻衍後背上的手輕輕放下來了。
那隻手的五指裡缺了兩片指甲,結著血黑血黑的痂塊。
在裴本懷的茶館子頂樓,孫妙眉和裴本懷相處了已有五日。
這天裴本懷開了門進來,孫妙眉對著他說:“搬臺電視來吧,悶得沒意思。”
裴本懷手裡拿著盒修剪指甲的器具,在孫妙眉旁邊的椅子上坐了,把這盒工具放在膝蓋上,捉了孫妙眉的手在眼下,慢條斯理地修建起來,一面口裡回答她:“電視的事再說吧。我這裡就有些書,拿來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