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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咬鉤”的時間竟然是凌晨,這倒是和叢方方還有王慧函的現場被人佈置出來的時間比較相近,能夠佈置那樣現場的人,也必然是能夠熬夜的人才行。

鴻門宴

有了辛銳上鉤的這件事做動力,顏雪比剛剛醒過來的時候更加精神百倍了,連忙跳下床,迅速換好了衣服,衝到了康戈家門口的時候才意識到現在才凌晨五點。

那條資訊是凌晨一點多的時候發過來的,即便發過了那條資訊他就睡下了,到現在也只有三個多鐘頭,這麼一想,顏雪又及時收回了差一點敲在康戈家門上的手,躡手躡腳的返回到自己住處去,就好像在走廊裡走路的聲音響了也會吵醒康戈一樣。

回到家之後,顏雪也坐不住,在小客廳裡來回踱了幾圈之後,心情非常激動,就好像並不止是大魚上了鉤,甚至是已經抓到了重要的線索,可以收網抓人了一樣。

這個案子讓顏雪的心裡面一直覺得有些不舒服,作為一個工作了幾年的青年刑警,她雖然不算是身經百戰,至少也不是剛剛走出校園時候的青澀菜鳥,心理承受能力沒有那麼弱。

至少一個叢方方的時候,那種心理上的不適感還不算特別強烈,直到王慧函的出現,看過現場之後,顏雪的心裡就一直有一種很複雜的感覺,似乎摻雜了許多種不同的情緒,有擔心,有壓抑,還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惶恐。

沒錯,就是惶恐,這種工作以來顏雪幾乎沒有體會過的感受。

單純的“大場面”或許會給人強烈的視覺衝擊,甚至會導致承受能力比較差的人胃裡面翻江倒海,大吐特吐,但是那種直接的效果就好像是看哥斯拉之類的怪獸片,所有可怕的東西都已經攤開了擺在明面上,淺顯直白,一眼見底。

可是這次他們見到過的兩個案發現場,卻好像是那種“沉默的羔羊”似的恐懼,看起來乾乾淨淨,卻讓人從心底往外冒涼氣,不知道接下來是什麼走向,感到不寒而慄。

一個將被害人大卸八塊的兇手固然兇殘,但是卻並不可怕,因為那隻不過是野獸而已。

真正可怕的是這種“善待”被害人的兇手,作案手法細膩,看不出對死者的蔑視或者痛恨,甚至對於死者似乎還帶著某種憐惜甚至尊重,似乎讓死者命喪於自己手中並不是對死者的一種迫害,而是自己做了一件好事,是對死者的一種救贖。

這種兇手不是野獸,而是魔鬼。

毫無良知的惡人不可怕,可怕的是把善惡觀念顛倒了位置,用作惡的方式來“行善”。

一想到這一次他們面對的兇手是這樣的人,顏雪就覺得心裡面惴惴不安,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生怕什麼時候就又有類似的案件發生。

到底這個辛銳同這兩個案子有多大的關聯,如果他就是那個作案人,在這麼小心的作案手法之下,要怎麼才能找到他的破綻呢?

當日雖然很輕易的給了自己名片,可是自己和康戈用小號去加他做好友,辛銳足足拖了幾天才透過驗證,這是不是說明了他看起來並不像表面那樣浮誇和自視甚高,反而是一個小心謹慎的人,那麼這樣一來,他的上鉤到底是真的咬了鉤,還是一種反向釣魚?

越想這心裡面就越是焦躁,這麼胡思亂想也不是個辦法,為了讓自己分分心,顏雪決定趁著康戈還沒到必須起來的時間,也動手做個早餐。>r />

自打康戈搬來之後,這幾天每天早上顏雪起床就去康戈家裡蹭飯,比原來隨便湊合一口比起來,真的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今天反正也是早起了,就算是回報一下吧。

顏雪會做的東西不多,家裡現成有一根胡蘿蔔,她就用胡蘿蔔用擦絲器擦成絲,調了雞蛋麵糊進去,煎了幾個雞蛋餅,把這簡單的早餐弄好,看看錶,早上六點半,她便給康戈發了一條資訊,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