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突破二階，但薇薇安身上的氣息卻變得更加香醇，沒有原先那種隱隱的腥臭味。

用一些蛇人微不足道的性命換取自己手下的潛力，這怎麼也是不虧的。

“瓦爾斯大人，我不是有意隱瞞，而是血脈感受到了刺激，臨時給我傳授的知識。”

見瓦爾斯不說話，薇薇安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惶恐的呆站著。

“沒有巫師能阻止另一位巫師追求真理的道路，我不會是例外。

我只是想提醒你，注意邪神。”

瓦爾斯溫柔的說道。

只要薇薇安自己不作死，他就不會把她變成自己的奴隸，至少今天不會，今天他心情好。

魔鬼的力量洞察人心，薇薇安確實沒有惡意的想法，僅僅只是像她說的那樣，想要打破血脈桎梏。

至於說使用禁術，這反而是很小問題。

“好的…瓦爾斯大人。”

薇薇安愣了一下，然後哽咽的說道。

“給我一滴你的本源之血，我給你兩瓶中級血脈提純藥劑。

你可以選擇拒絕。”

露西亞高冷的開口說道。

“不要多想，老師說可以拒絕那就是可以拒絕。”

瓦爾斯跟著說道。

大機率是露西亞看到薇薇安剛才的儀式，從而產生了研究的興趣。

相比之下瓦爾斯對她的興趣就小了很多，這種禁忌儀式在他的魔鬼血脈傳承中根本算不上什麼。

“我願意，露西亞大人。”

薇薇安低頭，逼出自己的一滴本源精血，獻給露西亞。

露西亞難得對外人露出微笑，塞給薇薇安三瓶藥劑。

不等薇薇安反應過來，露西亞就消失在她的眼前。

“瓦爾斯大人…”

薇薇安看著手裡多出來的藥劑，急切的想表達什麼。

“不要拒絕一位三階巫師的好意。”

露西亞比他隨意多了，心情是決定她行為的重要因素。

憑藉著本源之血，露西亞甚至能複製出一群薇薇安的血裔。

任何一家術士家族都不可能讓自家的本源之血流露在外，偷取血脈的奧秘就是在向血脈術士群體宣戰。

而且中級藥劑對於一位頂級藥劑師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尤其是這位藥劑師心情不錯的情況下。

薇薇安不知道在想什麼，只是握緊了手中的藥劑。

雖然血族一向以智慧、優雅、冷血而著稱，但這些詞彙暫時和薇薇安沒什麼關係。

悠長的壽命是血族成長的資本，也是他們蛻變的原因。

薇薇安太年輕了，即使拋開血族的身份，她在一階巫師中也相當於是青壯年一般的黃金時段。

“我知道了，瓦爾斯大人。”

薇薇安抬起頭說道。

“如果你的血脈突破了桎梏，那麼就成為了血族所謂的子爵血脈。

那你和你的初擁血脈算什麼關係？”

瓦爾斯帶著疑惑問道。

血族上下級之間的關係是絕對的，上位血就要比下位血高貴，下位血在上位血面前會被全面壓制，相同家族的血族之間尤為嚴重。

那麼有趣的事情發生了，下位血直接跳過了源頭上位血的掌控，成為了更高位的存在，那麼他們之間的關係又是什麼樣的？

“依靠禁忌儀式突破的血族，在族群中有專門的稱呼——‘自由者’。

自由者不受最初血脈的限制，但之後的每一次突破都需要向家族源血進行獻祭儀式，也就是親王閣下。”

薇薇安表情輕鬆，擺脫了血族之間恐怖的血脈束縛，實在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