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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困厄盡破,情定新途

寬敞的禮堂裡,一排排整齊的座椅呈扇形分佈,紅色的絨布座椅在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牆壁上掛著一幅幅名人字畫,復古的水晶吊燈散發著明亮而溫暖的光芒。紙頁拍擊桌面的脆響在禮堂迴盪,那聲音清脆而尖銳,彷彿在寂靜的空氣中炸開。

汪芷的指尖抵在冰涼的講臺邊緣,那涼意順著指尖傳遍全身。她的目光掠過鄭律師發青的麵皮,只見他雙眼圓睜,眼神中滿是驚恐與慌亂,額頭上的汗珠不斷滾落,最終定格在那份突然出現的鑑定報告上。泛著冷光的牛皮紙袋封口處,紅色火漆印烙著京城最權威鑑定機構的徽章,在燈光下顯得格外醒目。

“鄭律師。”她忽然輕笑出聲,那笑聲清脆悅耳,卻又帶著一絲嘲諷。指尖輕輕叩擊話筒,發出“嗒嗒”的聲響,“三日前你提交的那份報告,編號是hd - 077對嗎?”

“是……是又如何?”鄭律師的領結歪斜著卡在喉結下方,他的臉色煞白,嘴唇微微顫抖,汗珠順著鬢角滑進西裝領口,浸溼了一小片衣領。

少女轉身在黑板上寫下一串數字,粉筆尖刮擦出細碎雪沫,那聲音“沙沙”作響。“巧了,昨天我向鑑定中心諮詢時,他們說編號077的樣本是九月二十三日凌晨三點送檢的。”她突然旋身,裙襬揚起凌厲的弧度,那裙襬舞動的聲音彷彿是勝利的號角,“可監控顯示,您那天下午兩點還在虹橋機場接機——”

“這不可能!”鄭律師猛地起身撞翻了椅子,椅子倒地的聲音在禮堂裡格外響亮。公文包裡的照片嘩啦啦散落一地,彷彿是他謊言破碎的聲音。

幾張偷拍的畫面裡,汪芷深夜出入醫院的影像被刻意調成陰鬱的暗青色。旁聽席響起此起彼伏的快門聲,那聲音急促而嘈雜,彷彿是人們對真相的急切探尋。

汪芷彎腰撿起一張照片,指尖拂過照片邊緣的摺痕,那摺痕粗糙而堅硬。“這張是上週二凌晨拍的?真遺憾,那晚我在圖書館通宵複習,管理員大叔還給我送了杯熱可可呢。”

她話音未落,禮堂側門突然湧入十幾個舉著手機的學生,他們的腳步聲雜亂而急促。孫同學漲紅著臉擠到前排,額頭上的汗水在燈光下閃爍,“我們聯名申請調取了圖書館監控!汪芷那晚確實在a區自習室,這是原始影片!”

此起彼伏的驚呼聲中,項霆倚在最後一排的立柱旁,望著臺上那個在鎂光燈下依然挺直脊背的少女。她今天特意將長髮編成魚骨辮,髮梢纏繞著淡青色絲帶——和當年被汙衊偷班費時綁的一模一樣。那絲帶在燈光下輕輕飄動,彷彿是她不屈的靈魂。

“肅靜!”審判長重重敲響法槌,那法槌落下的聲音震耳欲聾,“原告方,請解釋樣本送檢時間與證人行程的矛盾。”

鄭律師的喉結劇烈滾動著,手指死死摳住講臺邊緣,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當他瞥見鑒定報告封底那枚暗金色指紋鋼印時,突然觸電般鬆開手,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與恐懼。

那是項氏集團法務部專用防偽標識,整個滬上只有三個人有權呼叫。

“反對!這些證據……”他徒勞地揮舞手臂,袖釦刮斷了話筒線,刺耳的電流雜音裡,汪芷清泠的嗓音穿透全場:“您是不是還想說,這份由項氏集團公證處全程監督的新鑑定也是偽造的?”

旁聽席突然站起個戴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項三叔捻著佛珠的手頓了頓,檀木珠子啪嗒砸在腳邊——那是他安插在鑑定中心的親信。

“經複核,原始樣本在運輸途中遭到人為汙染。”公證員推了推眼鏡,那眼鏡在燈光下反射出一道寒光,“我們在試管內壁檢測到濃度異常的皮脂分泌物,與委託方提供的運輸人員dna完全匹配。”

汪芷望著鄭律師踉蹌後退的身影,突然想起重生前那個雨夜。也是這樣冰冷的鎂光燈,也是這樣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