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霆結束通話電話,深吸一口氣,空氣涼涼的,彷彿小冰塊鑽進鼻腔,他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自然些。轉身面對汪芷時,他看到她眼中閃爍的擔憂,那擔憂如同夜空中微弱搖曳的燭火,在狂風中隨時可能熄滅,他的心也跟著揪了一下。周圍原本喜慶的氛圍,此刻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攥住,停滯不前,壓抑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悶熱,沉悶的空氣似乎都能擰出水來,喧鬧聲像退潮一般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令人不安的寂靜,這寂靜如同深夜裡空蕩蕩的走廊,讓人毛骨悚然。
汪芷下意識地握緊了項霆的手,指尖冰涼得像剛從冰水裡拿出來的小棍兒,她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溫度,那溫度透過肌膚傳過來,卻感覺不到他傳遞過來的安撫力量。他試圖給她一個安撫的微笑,可那笑容在她看來卻比哭還難看,肌肉像是被凍住了一樣僵硬。她想問發生了什麼,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她知道,即使問了,他也未必會說。項霆輕輕拍了拍汪芷的手背,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那聲音如同遠處沉悶的雷聲,“沒事,一點小問題,我會處理好。”他的語氣平靜,卻掩飾不住眼底深處那一抹揮之不去的疑惑,就像平靜湖面下隱藏的旋渦。他也不確定電話裡那模糊不清的警告意味著什麼,只感覺一股莫名的不安在心底蔓延,像野草在心底瘋長。
今晚的汪芷,一襲酒紅色晚禮服襯托出她的迷人。當她出現在宴會廳時,項霆的目光便像被磁石吸引一般再也無法從她身上移開。他走到她身邊,手自然地搭在她的腰間,那輕輕的觸碰像是有電流透過,一股曖昧的氣息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汪芷的臉頰微微泛紅,心跳也開始不受控制地加速,像擂鼓一樣在胸腔裡咚咚作響。周圍的空氣彷彿都變得熾熱起來,她能感受到他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畔,那氣息帶著微微的溼氣,讓她感到一陣酥麻,像小螞蟻在身上爬過。
“你真美。”項霆在她耳邊低語,聲音沙啞而充滿磁性,那聲音如同砂紙輕輕摩擦著她的耳膜。汪芷羞澀地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她能感受到他手上傳來的溫度,以及那不容忽視的力度,那力度像是在無聲地訴說著他的佔有慾。
“我們……我們該去招呼客人了。”汪芷輕聲說道,試圖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曖昧,她的聲音輕得像一片羽毛飄落。項霆輕笑一聲,並沒有放開她的意思。“不急,再等等。”他的目光落在她精緻的鎖骨上,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發出輕微的“咕嚕”聲。
就在這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打破了兩人之間旖旎的氛圍。“霆兒,這就是你說的……那位?”項二伯的聲音尖銳刺耳,如同指甲劃過黑板,讓汪芷感到一陣不舒服,那聲音就像一把鋸子在她的神經上來回拉扯。她抬頭望去,只見一個身材矮胖,穿著西裝革履的男人正站在不遠處,他的身影看起來有些滑稽,臉上帶著明顯的輕蔑和敵意,那表情像一隻高傲的公雞。他那雙細小的眼睛裡閃爍著精明的光芒,彷彿要將她看穿,那目光像x射線一樣掃射過來。
“二伯。”項霆的語氣冷淡,並沒有因為對方的身份而有所收斂。他將汪芷往自己身邊拉了拉,這一拉讓汪芷緊緊貼在他的身邊,她能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力量和溫度,他在宣示著他的保護和佔有。
“哼,這就是你帶回來的女孩?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嘛。”項二伯上下打量著汪芷,他的眼神像冰冷的手術刀在汪芷身上劃過,語氣中充滿了不屑。“聽說你還是個……學生?”他故意加重了“學生”兩個字,眼神中帶著一絲嘲諷,那嘲諷像冰冷的風颳過。
汪芷並沒有被他的話激怒,反而優雅地一笑,她想起自己小時候在貧困家庭中成長的經歷,那些被人看不起的日子讓她練就了堅強的內心,今天面對項二伯的刁難,她告訴自己一定要鎮定,不能輸。“二伯您好,我叫汪芷,目前還在上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