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到壞事,趙謙連衡量都沒衡量,立刻收住話頭,翻過了這一頁。
兩人又擺弄了一會兒孩子,又商量著給孩子起什麼名字。
風叢的名字很簡單,只把姓改了就行了。當然了,這是場面上的事,私底下,是叫風叢還是叫趙叢,就隨各人心意了。
至於兒子的名字,趙謙想了好幾個,都覺得不如意,靜月說既然孩子是吳鉤轉世的,不如就叫趙鉤得了。
這個名字一說出來,趙謙立刻將靜月的嘴給捂住了。
趙鉤,可是犯了高宗趙構的名諱,若追究起來,可是要殺頭的。
起個名字還這麼多說道,靜月索性不操這心了,大名就留給趙謙頭疼吧,她只有一個要求,就是孩子的小名,一定要叫佛生。
這名字挨不著誰的忌諱,趙謙一口就應下了。
兩人來言去語的說了半宿,直到東方發白,才擁抱著雙雙入眠了。
雖然別人說起來的時候,敬王爺趙謙是得了一子一女一對龍鳳胎,可趙謙心裡清楚,兒子倒是自己生的,這個女兒嘛,只有一半算是自己的,而且,有個煩人的水徵在,這半個也可能保不住了。
若是風叢還保持著前世的記憶,趙謙就是臉皮再厚,也不敢認風叢當女兒,當然了,也不可能攔著水徵帶走風叢。
可經過了大佛他老人家之手,風叢的就和普通人一樣,忘卻了前塵,變成了一個茫然無知的小嬰兒。
漂亮亮的臉龐,粉嫩嫩的胳膊,粉嫩嫩的腿,胖乎乎的小手,胖乎乎的小腳,笑起來又甜又美。。。。。。
當水徵那雙粗了吧嘰的大手撫摸那粉紅的小臉蛋時,趙謙就有一股將那雙爪子剁下來的衝動。
這坨老牛糞,真敢燻嫩草啊!
每每這時,趙謙都會衝上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自己的女兒從那雙祿山之爪下搶救出來。
而水徵,實在是忍受不了趙謙的存心搗亂,幾次想抱著小風叢開溜,可惜趙謙早有防備,弄了好些人將水徵的屋子給看了個嚴嚴實實。無奈之中,水徵只好帶著風叢在敬王府住了下來。
實在不堪趙謙騷擾、忍無可忍的時候,水徵也會發揮一下自己的優勢——揍趙謙一頓。
可惜他低估了趙謙的執著勁頭,這廝就是個不倒翁,軟硬不吃,任你怎麼打,總是不改初衷,屹立不倒,堅持不讓水徵將風叢拐跑。
趙謙生了一對子女,京中大小官員自然都來賀喜,直鬧了一個多月,敬王府才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而靜月,在趙謙的精心照顧下,也平安的出了月子。
兩個孩子,在眾人的照顧下,長的是白白胖胖,健健康康。
佛生的大名也定了下,是由皇帝親自定的,叫趙忞。
忞,音同敏,是自強努力的意思。
趙謙揣摩著皇兄的意思,似乎大有影射當今大宋王朝處境的意思。
誠然,這個風雨飄搖的江山,若再不自強努力,恐怕。。。。。。
趙謙忽然不願再繼續想下去了。
趙謙如何的憂慮大宋江山,靜月自然不去過問。
事實上,靜月也沒有時間去過問。
在出了月子,惡露消淨的這一天,靜月又做夢了。
夢中,在睽違了五年之後,靜月再一次來到了那個神秘莫測的藏經閣。
藏經閣,仍是和以前一樣,毫無變化,就連那些經書的擺放,都不曾移動位置。
靜月甫一入門,那本灰色的經書就飛懸到了她的面前。
看來,五年的時間,讓這本書等的都著急了。
靜月微微一笑,伸出接住了它。
這一次,不多不少,仍然只有一句話顯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