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不過,這秘方是不能透露的,你知道規矩的嘛!不過呢,小的可以算姑娘便宜一點,藉此攀個交情,哈哈哈…
小販說完,自顧自地大笑了幾聲,從旁邊拿起較小的酒罈要遞給琥珀。
沈敬儒微一頷首,跟在後邊的僕役隨從立刻掏出銀子,接了小販的酒罈過去。
“喔!小姑娘,今天帶了郎君一起逛街啊,這位公子一表人才啊,挺相配的,挺相配的,改天喝喜酒,可別忘了給我帖子啊。”
小販看兩人的親密勁兒,便一古腦兒地討好。
“大叔,等會兒品酒結果出來,咱們莊內的蓮花白要是連莊掄元,你馬上就可以喝到我的喜酒了。”
琥珀笑得很燦爛,沈敬儒在一旁也是淺笑。
“喔!這個自然,這個自然。小姑娘,不要忘記啊,我這幾天都會在廣祝大街尾擺攤,記得送帖子來啊,在這裡先跟兩位說聲恭喜啦!恭喜!恭喜!”
小販話說的得體。
琥珀開心地點點頭,繼續往下逛去,走沒幾步,她回過頭朝賣酒小販喊道:“大叔!等品酒會結束,我送你一瓶蓮花白嚐嚐,那可是二十餘年來在品酒會上奪冠的狀元酒啊!”
悅己園珍貴的蘭花,姿態優雅,花色淡麗,恰如其份地展現著屬於它的韻味光芒,琥珀卻像是沒看到般,兀自看著地上發呆。
“琥珀?”思卿躺在一旁的草地上,臉偏向一邊喊著她。
琥珀沒反應。
“琥珀!”思卿一骨碌地坐起來,朝坐在左邊的琥珀大喊。
她還是沒反應。
“琥珀?!”思卿搖著她的手臂大喊。“拜託!輸了就輸了,反正還有第二嘛,當不成狀元酒,當榜眼酒也不錯啊,蓮花白還是一樣好喝!等第這種東西,哎呀,聽過就算了,幹嘛成天悶悶不樂的?”思卿暖起小嘴嚷道。
真受不了,這幾天因為莊內的蓮花白沒有在品酒大會上掄元,弄得大夥兒如喪考她似的,成天哭喪著臉。
幹嘛啊?不過就是酒嘛,第一名跟第二名有什麼差別嗎?反正酒還是一樣好喝,那些狗屁官員要怎麼評比是他們家的事,她就是搞不懂幹嘛全莊一片愁雲慘霧的?
她是莊主,她都不在乎了,為何其他人表現得像是天要塌下來一般?尤其是戰拍。
琥珀自從那天得知周家莊的凝玉露被評為狀元酒,蓮花白屈居第二,整個人就痴傻了過去,不論沈敬儒如何勸她都沒用。唐大叔也是,他像是犯了什麼滔天大罪一般,在孟蘭面前不斷自責,老淚縱橫。孟蘭倒也不太在意,但全莊卻因這事,氣氛低迷了好些天。
“琥珀?醒醒啊……”思卿搖晃著她的臂膀,眼角瞥到園口的身影,她抿嘴一笑。“快醒醒!琥珀,你的心上人來了。”思卿有點兒戲謔地道,只見玻用還是繃著小臉。
思卿朝走來的沈敬儒遞了個無奈的眼神,便起身拍拍身上的草肩,故作老成道:
“好了,我該走了,就留你們小倆口在這兒吧!”
草地上只剩他們倆,悅己園內很靜企,午後的清風徐徐吹來,偶爾傳來幾聲鳥鳴,一切是那麼悠閒美好,但有人繃著小臉,不開心。
“琥珀,勝敗乃人生常事,今日蓮花白沒能連莊掄元,並不代表蓮花白就是劣酒,畢竟你爹也盡力了。”沈敬儒伸長腿坐在草地上,看著身邊低垂著臉的琥珀。
“可是……我不甘心啊……”琥珀的嗓音有一絲便咽。“爹爹是那樣賣力,咱們莊內的蓮花白可是二十年來江南第一好酒啊,可是……可是卻被周丕顯那傢伙比下去,教出雲山莊的面子往哪兒擺?教我爹的臉往哪兒擺?我實在不能接受這事兒啊,夫子……”琥珀小手抓住沈敬儒的衣襟,額頭抵著他的胸膛,便嗚咽地哭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