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舞卻有異議:“你也去過東嵐,不是未曾與他們一樣?”
凌晏苦笑,並不認為這有些說服力:“我只是看,只是聽,並沒有真正碰觸那方水土,也沒有真正去了解東嵐人。”
那時,他只是去散心。為了遺忘某些東西而強迫自己去思考其它東西,怎麼可能真正深入、徹底地認識那個國家。
“都是神洲一脈,都承聖朝之制,東嵐有何特別?”楓舞不解地問道,也頗有幾分不以為然。
凌晏默然無語,反而看向風絮,那神色竟是期待他能說些什麼。
風絮沒有拒絕,低下頭,皺著眉沉思了良久才抬頭,卻是一臉歉意。無奈地搖頭:“我說不清楚,但是,東嵐與陳國不一樣……”
這個答案讓楓舞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風絮卻視若無睹,斟酌地言道:“……要我說具體有哪些不一樣,我卻說不出來……就像楓舞說地,各國都是沿襲聖朝舊制,雖然幾百年來,也各有變革,但是。既然能傳國至今,各方都不會會差太多……如果非要說……我覺得……是人!”
“不是說所有的東嵐人都聰明能幹,而是……生氣!勃勃生氣!在東嵐,哪怕是身份最低微的隸役,也總是充滿希望……”
凌晏忽然站起,手重重地拍響桌子:“我明白了!就是希望……不!是機會!東嵐能夠給人機會。”
“哪一國不能給人機會?”楓舞不解。
“同罪同刑,同功同賞。”凌晏搖頭,眉目間有一絲笑意,“楓舞。東嵐先王將白王的這句話勒石銘刻於太廟之前啊!”
楓舞若有所悟,沉吟不語。
“白王為東嵐謀劃的……”凌晏的眼中閃過一絲狂熱的光彩。
“不是強國求存之道。是王天下的統一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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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府領政。總攝國事。在旁人看來,這意味著權傾朝野。但是,對素瀾來說,這隻意味著自己將置身火中,脫身無計。
他沒有預料到奉詔平叛會是這樣的結果,只是,面對好容易清醒片刻的王兄,面對那份王兄親自啟出卻是早已備下地詔令,他實在沒有拒絕的餘地,只能接下。
很顯然,他的王兄作了最壞的打算,而眼下的局勢卻遠未到最糟的那一步。
——至少王還活著,永寒也沒有死。
如此便有足夠的轉寰餘地。
素王因此心神稍定,找了一座偏殿,開始處理一些必須處理的事情。因為太醫說了,雖然王的情況不太好,但是,並無性命之憂,只是所中之毒比較麻煩,所以,素瀾還是樂觀地認為,自己只需攝政三兩個月,很多問題都並未深思,直到燕道遠開口提醒他。
“刺客!”
當時,他在與國相商討安撫之事,燕道遠忽然開口,惹得他與國相同時大驚,殿內的侍衛也如臨大敵,都以為是有人來行刺,半晌沒有動靜,才看向燕道遠,卻見他皺眉,不悅地解釋:“行刺王駕之人現在何處?”
素王還是沒明白他地意思,國相卻懂了,撫掌驚道:“殿下,刺客不是由您看管的?”
素王一驚,立刻明白過來,揚聲吩咐:“立刻去向王駕親衛詢問刺客所在!”
“是!”素王的親衛立刻領命離開。
素王剛要對燕道遠說些感謝讚賞地話,卻見燕道遠冷然搖頭:“沒用!”
“公子什麼意思?”國相愕然,心中卻覺得以往所聞有關這位公子的傳言似乎還是比較含蓄的。
燕道遠顯然無意多言,轉身離開,只說了一句:“殿下不去見永寒?”
不一會兒,親衛便返回覆命:“侍衛統領說,當時王上危急,他只是命四名侍衛負責看守刺客,一直也沒顧上問,方才屬下去了,統領才讓人去問,卻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