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連動都未動。
“國主,好久不見!”白初宜云淡風輕的聲音讓雲間國主訝然回神,脫口便問:“你怎麼這般憔悴?”
白初宜飲了一口香茶以提神,淡淡地道:“我可是一下不停地從靈泉城趕來的,自然不會有什麼好精神。”
看上去十分年輕的國主不由有些尷尬,不好意思地道:“事非得已,勞居主辛苦了!”
白初宜不在意地看了他一眼,擱下素瓷茶盞,直接進入正題:“國主有何事吩咐,難道其他人就真得不可以答應?”
聽到這話,本來微笑著的國主一下子沉了臉色,燈燭下,原本溫和俊逸的容顏竟顯出三分冷厲:“此事朕行不過旁人,只信白王給的承諾。”
白初宜眸光一閃——言下之意竟是連她也不信,只不過她是白王的繼承人,白王過身的現在,他別無選擇。
眼中閃過若有所思的銳利,白初宜皺眉道:“我記得家父當年的交代是,國主在世一日,雲間宗祀便在一日;若有傷害國之事,必須全力阻止,務必保證國主的安全;青玉玦相合,但不有悖東嵐之利,必須完成所託。此物只能用一次,國主可明白?”
“自然明白!”國主答得堅決,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傷痛。
見狀,白初宜點頭不語,取出之前楓舞帶來的那塊玉玦,又從自己的荷包中取出一個另一半的玉玦,兩塊玉玦合成一個完整的玉環,上面有四個端正的刻字,間距相等——白王千秋。
“……如此,國主請說!”白初宜將兩塊玉玦收起,抬眼看向國主。
國主沒有立刻開口,起身取了一封書簡遞給白初宜:“居主請看!”
白初宜微微挑眉,因為書簡的封泥上赫然是安陸永寒的印記。
“……《紫韞》?”白初宜沉疑地出聲,隨即卻道:“國主何意?”
這分明是永寒發出的邀函,內容雖然奇怪了些,但是,《紫韞》兩字卻明白無誤,意義更加驚人,卻也正是因此,白初宜才不解——這能有什麼讓雲間國主如此鄭重請託的?
(最近幾章是不是有點沉悶?接下來就不會了!)
………【第四章 請求】………
(遲了,卻沒有能說的理由……我實在是抱歉,深深鞠躬,請各位原諒!今天還有一章,我保證,絕對是今天!)
“孤不要《紫韞》!”雲間國主神色冷然,“但是,孤要《紫韞》的破解之物!”
這番話說得極明白,但是,白初宜的眉頭卻更加深鎖,眼中的不解也更深了三分。
看她這副模樣,國主展顏輕笑,卻只有短短一瞬,隨後便斂容正色,緩緩坐回原來的位置。
“不知白王殿下是否對少姬您說過《紫韞》?”略猶豫了一下,國主小心地詢問。
白初宜沉吟不語,取了茶盞在手中把玩,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國主也不打擾她,端起茶盞細細啜飲,動作間,眼角無意瞥到白初宜身後那個紅衣少女緊緊攥成拳頭的雙手,手背上骨節突起、青筋畢露,不由訝異,藉著打量白初宜的機會,不著痕跡地看了她一眼,只見少女面色如冰,眼中流轉著不甘的決絕,心中大驚。
“……國主知道《紫韞》是何物?”白初宜淡漠的聲音令他回神,“燕展老人天賦奇才亦不知如何破解《紫韞》,難道國主竟知道破解之道?”
“我不知道,但是,殿下知道!”雲間國主凝神回答,“我只知道,想破解《紫韞》必須得到一物,而那個……對我十分重要!”以“我”自稱已顯見誠意了。
白初宜默默點頭,卻依舊沒有明確答應。
雲間國主低頭,輕聲道:“少姬是殿下之女,少時亦長於雲間,孤的事情,少姬應當已知。儲存雲間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