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虛子呵呵一笑:“自選對手太過繁亂,且大多數真君並不相識,而老道又一貫懶散,還是搖籤決定。”話音一落,隨侍他身邊的童子手上就多了一個淡褐色籤筒,裡面密密麻麻插了足有好幾百支竹籤,以石軒的仙識·也無法穿透這籤筒,干擾搖籤,想來也是一件異寶。
這位與清河童子有些相像的童子拿著籤筒使勁搖了搖,落出來一支竹籤·看了一眼,高聲念道:“水鑑真君司馬徵。”沒有重名也就不會特意加上是哪個大千世界。
石軒對面一位高高瘦瘦的年輕男子站了起來,對著潛虛子和在場天君行了一禮,可看大家的反應,也只有那麼二三十位識得他,想來和石軒、孟霓裳一樣,都是在一個界域小有名氣的一劫天君。
“這是來自哪個界域哪方大千世界?”石軒將建慧當成萬事通·隨口問道。
建慧表情波瀾不驚、坦坦蕩蕩地道:“不識得,某夫婦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到了。”
這時那位童子又搖了一支竹籤出來,他還未念出口,整個氣氛就變得詭異而凝重,因為出了籤筒,眾人仙識就能感應到竹籤上的內容了。
“對手是,墨景秋墨真君。”童子清脆的聲音響起。
水鑑真君司馬徵有些興奮又有些沮喪·墨景秋可是聲名遠播,是在場公認能排進前十的一劫大能,不過他還是邁步進入了那新開闢的小千世界·等待著墨景秋的到來。
墨景秋雍容地理了理暗紫道袍,正了正道冠,悠然跟了進去。
“司馬道友真是出師不利,居然直接就遇到了墨真君,呃···…”一個淡雅的聲音在大殿響起,眾人皆是愕然,就連他自己也很驚訝,要知道他可是在用仙識與相熟好友交流。
潛虛子咳嗽兩聲:“既然是交流切磋,就不能固步自封,三三兩兩談論·說出來大家一起參悟,豈不更好?”
石軒微微皺眉,和孟霓裳、建慧、孔然對視一眼,道理能說通,可總覺得有些古怪,似乎生怕鬥法之人不盡力·還要讓他們處於公開的讚譽和譭譽當中。
諸位天君都有些不適應,一時之間,大殿變得安靜異常,專注於觀看小千世界中的鬥法。
墨景秋和司馬徵互相見禮後,自持身份和實力道:“水鑑真君請先出手。”
“那貧道恭敬不如從命。”司馬徵自知實力差距,也不客氣,話音一落,直接將本命靈寶祭了出來,乃是一面黑色小幡,放出萬道光華,託著一顆彷彿諸天萬界無數種真水所凝的黑色珠子,其內發出轟鳴澎湃的潮水聲,其外空間重疊,形成了無數若有似無翻滾的波浪。
玄天御水旗一刷,就見鋪天蓋地的波浪洶湧而來,衝破空間、衝破法則,水之大道氣息濃郁。
墨景秋讓出了先手,可也不敢怠慢,哪怕自己實力強大,但對手也是同劫天君,於是泥丸宮上升騰起一道金光,轉眼就化為金色大斗,暗藏混元,內布三才,正是三霄宮弟子最常祭煉的本命靈寶“混元金斗”。
混元金斗打出一道金光,黯淡斑駁,落在那滔滔波浪上,頓時風平浪靜,波濤消散,接著其飛了出去,高踞上空,金光閃耀間就將司馬徵罩住,哪怕其不桐展出各種仙術,駕馭玄天御水旗竭力攻擊,也盡數愧,難以抵擋,只覺得元神快被封閉,與大道的感應若有若無。
半空中混元金斗轉了一圈,金光一旋,司馬徵當即跌落境界,再無大道感應,他嘆息了一聲:“貧道認輸。”
“竟然輸得這麼快?!”
“完全不像是同一劫的大能比試!”
“實力差距真有這麼大?!”
大殿中一片譁然,對於大多數只聽過墨景秋傳聞,未親眼見過她出手的天君來說,司馬徵輸是正常的可輸得如此快如此乾脆如此徹底,實在難以想象,能完全發揮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