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這個小傢伙,雖然沒有州牧的公主值錢,可也算得上是一個人物了。首席大師爺,他的老子,在本州也可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呸!只怕全艮山州的純種新人統統加起來,也不足一萬……”
還是武羅插言,始終一副不肯服氣的樣子。寒浞聞聽,卻絲毫不以為忤,但聽他乾笑了幾聲,清了清喉嚨。
“武羅所言極是,正因為新人的人口遠遠少於舊人,他們之中的貴族子弟,更是彌足珍貴,我想,他們不會任由我們處置這位貴介公子的吧?哈哈……哈哈……”
說著一把將爰慧提溜起來,若論孔武有力,他絕對不是武羅的對手,可要掇弄我的替身,還是綽綽有餘。
“小子,我們始終不避不諱,讓你知道這麼多,就是根本不想瞞你。正如我們英明的大王所言,我們並不懼怕你們新人,儘管你們的武器遠比我們高明許多,可惜你們的人口,卻遠遠不如我們有窮國,我們大王,自有數十萬臣民,每人吐一口痰,也足以把你們所謂的艮山州府一下淹掉,還有數以萬計混血一族,就因為血統不純,倍受歧視,飽嘗欺凌,他們無以為國,無以為家,巴不得我們來好好懲罰一下你們這些自視甚高,不可一世的新人呢。小子!你給我好好聽著……”
寒浞突然換了一隻手,緊緊地揪住爰慧的胸襟,把他拽到自己的身前,臉正對著臉,惡狠狠地說道。
“但願你不是陰謀的一分子,想來你的同族也不會把你當作一個正常的人,我若這樣懷疑你,那可真叫是抬舉你了。可我們現在需要你,必須讓你知道事情的真相……”
“今年年初,你們艮山州的首富稷家,說是奉了州牧大人的命令,要想幫助我們有窮國發展農業,以示修好,永為睦鄰。說是他從瀛洲進口了一批經過太空育種的優良稻種,產量尤高,這本是好事,可惜我們輕信了那一幫衣冠禽獸,春播幾十萬頃水田,到頭來統統都是癟谷,一畝地,連稗子加上也不足半斛。你若不信,我可以帶你到我們的田間地頭去好好轉一圈。這個地方,本是我們最大的穀倉,往年總是累及屋簷,地方怎麼也不夠用度,可現在呢,只能用來關押你們了……”
我的替身情不自禁地尋視了一圈,果然到處散發著陳腐的黴味,零落著幾堆乾草,別說新收的稻穀了,就是連新刈的稻草,也找不見一根。要說現在剛好蒞臨深秋,正是新谷入倉的時節。
“我們本想找稷家算帳,可一打聽,他們舉家逃遁,早已經遷往中土大都了,還說就是你逼走了他們。打架致殘,依我看,恐怕是在成心演戲吧?誰都知道你們官商一家,哄瞞天下。那稷家難道不怕我們找他秋後算帳?中土大都,我們不會冒然去,對付一個艮山州,我們可算還是綽綽有餘,可要對付整個中洲的新人,那肯定是一場勞民傷財的浩劫。這倒不是有窮國怕了你們,若是聯絡了全中洲的舊人部落,恐怕你們一樣也不是我們的對手。只要我們大王后羿登高一呼,中洲的其他部落就不怕他們不響應。畢竟近百年來,中洲的新人與舊人,我們兩大種群相安無事,誰也不想看到生靈塗炭,屍陳遍野,一片荒蕪的淒涼景象。這是我們大王的悲天憫人之心,也是我們大王的英明所在。可是結果呢?”
驀然,他把爰慧狠狠地甩在地上。
“我們自然不會找上中土大都,否則你們新人又該誣賴我們不宣而戰。人去多了,自然顯眼,可去少了,恐怕連稷家的保鏢們也對付不了。我們當然得找你們的州牧大人,稷家當初不說是奉他老人家的旨意嗎?他倒好,不僅不肯接見我,還讓你家老賊出來,斥罵了我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