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為之而感到尷尬。
“起來吧!不用多禮,嚴格地說,我不應該是你的君主……”
本來我還在想,那茶中有毒一說,該不是戲謔之言,或者是一種純粹偶然的巧合。聽到這裡,我很快就否定了這種僥倖的念頭。說不定對方已經猜透了我們的身份,要不人家怎麼會把下人都屏開呢?無緣無故,一照面就如此咄咄逼人呢?
轉念一想,當即有所釋然。畢竟人家也是一代君主,運籌帷幄,決勝千里,豈能如此弱智?
不管怎麼說,這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大好機會。如此情勢,我的替身別說對付這麼一個乾瘦老頭,哪怕一位全副武裝的沙場驍將,也應該不在話下。
“謝謝陛下,想來您已經猜到了微臣的真實身份?”
儘管強自鎮定著,可爰慧的聲氣裡還是掩飾不住顫抖。開始,爰慧還懷疑是那鶇琊老頭出賣了他,可聽著人家後面的言語,卻又不怎麼象。
“還用猜嗎?那鶇琊老頭的腦子可能還有問題,聽說在為有窮國占星卜卦之前,此人尚在精神病院裡苟延殘喘,可寡人既無精神病史,也並沒有老年痴呆。嘿嘿,一個不期而至的徒弟,還要薦給寡人?雖然說你也用心化了裝,可小英雄的音容笑貌,寡人還是依稀可以記得,想來你就是跟著冉將軍過來拜會的那一位吧?是不是還怕寡人在茶中用毒,連這裡的一口水也不肯喝哪?”
“哪倒也不是,陛下。如果陛下想除去小人,根本不用如此麻煩,陛下隨便使一個眼色就行了……”
既然人家說白了,我的替身倒也開始坦然起來。只見他支楞著耳朵,不耽誤諦聽外面的動靜,身體裡慢慢開始蓄勁,但等一個發動的時機。
“果然是見識不凡,真不愧為一個孤膽英雄哪……”
“多謝謬讚,小人實在愧不敢當。既然陛下已經明察秋毫,洞悉一切,那就請陛下直接明言吧!”
說時,爰慧不禁看了看四周的門窗。只緣我也正在他的腦子裡醞釀著行動方案。要麼是殺人出逃,要麼是擒人出逃,反正都離不了出逃兩字,雖然現在門窗禁閉,可總得先謀一下出路才對。
“小英雄不用顧忌,我並沒有在此設下伏兵。既然已經來了,寡人再裝聾作啞,苟且偷生,便是不智,若再負隅頑抗,偷得一時的僥倖,那更是大大的不智了。土話說,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既然已有謀刺之想,也就不會善罷甘休了,縱然躲過了這一次,誰又能保證寡人還躲得過下一次呢?寡人本來就納悶著,有窮國叛亂已有時日,怎麼總不見公孫律的動靜,而且不管是出於何種情勢,寡人已經向北稱孤,人家難道就能容忍得下?現在看來,寡人可謂是讀老書掉眼淚,白替古人擔憂了。只怕有窮國祭起寡人的旗號,公孫律也已經當真了吧?是啊!亙古至今,又有哪一個君主甘心情願禪讓退位呢?不說你韜晦之謀,就已經算是一個大便宜了。算了,我說這些,小英雄你也不盡都能夠明白。小英雄既然冒險而至,寡人就不能不給你一個機會。真所謂成|人之美。而且,小英雄敢於孤膽深入,也必定是有恃無恐。還是直言不諱吧,小英雄是想立馬讓寡人血濺當場,取走首級,還是讓寡人束手就擒,言聽計從,乖乖地跟著你走?不管何種方式,寡人保證全力配合,不會讓小英雄感到一絲一毫的為難……”
“這?!”
如此簡單,倒是始所未料。別說我的替身愣了,就連我也大感意外。當初在冉遺的基地裡,我們籌劃了很多的方案,每一個方案,都把最不利的因素包含其中,換句話說,就是一個方案要比一個方案來得兇險,唯獨沒有想到會如此簡單。
“難道不是公孫律叫你來行刺的嗎?”
“公孫律?!”
那是我父君的名諱,誰也沒跟我的替身介紹過,他自然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