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著一頂棉氈帽,鬍子拉碴的,卻看不清確切的眉目。
周興元兩眼一瞪,險些凸了出來,心中是一驚,接著就是一陣狂喜,竟然是他親到……
“七師叔,這位是……”周興邦並沒有意識到什麼不對,見一個陌生人進園,邊想著王歡問道。
王歡嘿嘿一聲笑,伸手拍著周興邦地肩膀,“有事要找老爺子商量。”周隆年已經六十,但是依舊生猛活虎,只要他還活著,周鐵祥就只能是總鏢頭而不是鏢局真正之主。
“三兒,在這看著點,mén外衚衕口還有兩個兄弟在。”王歡帶著宋標就往內院走,臨去時向周興元道了這麼一句,卻是讓剩下的哥四個人面面相覷,一頭霧水。
內院,臥房裡。
“師傅,今個宋大哥親自前來,可是給足了咱們鏢局的面子了,你可不能再拿架子了!”王歡看著一臉沉默的周隆,急得團團轉。自己的頭兒都已經在外面坐兩刻鐘了,這邊周隆還是沒個準信兒?王歡已經有些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坐不住了。
一旁的周鐵祥苦皺著眉頭,心中滿是苦澀。這事情如何能輕易地應下來?若是應下來,那撫遠鏢局七十年的基業可就全都斷送了,他們周家今後就是朝廷鐵板釘釘的從逆了……可要是不答應下來,那鄖縣城破時也就是周家……
你就別轉了,這事鏢局應下了。”老當益壯的周隆終是定下了腔調。“這鏢局上下二百多口人命就全都jiāo到你手中了。”
周隆生xìng不愛低頭,可這個時候也不得不低頭。臉上充滿了苦澀,平日裡提起自己的大號豫鄂川陝四省的道上豪傑多要給上三分薄面,可面臨著這種翻天覆地的事時,才發現,自己真的是什麼都不是。
七十年家業,諾大的名頭,卻敵不過人家輕飄飄的一句話!
外堂,宋標臉上也lù出了一抹微笑。撫遠鏢局有十幾個鏢頭,算上週家的本系力量,高手就能湊出二十人來。再加上五十名趟子手,七十人可是一股不xiǎo的力量。
而且興順鏢局已經被拿下,兩者相加那就是一百四五十人,暗營在城內也有三十多個連同已經從山西遷入鄖縣蓄銳半年之久的姬家,二三百人,其中還有百十個高手一起發力一起發事……
鄖縣那裡還有不破之理?更何況鄖縣清兵中也有王延詔的人手,只要適時他們再吆喝幾聲,引動一下攪和一下清軍的人心。簡直就是十拿九穩啊!
周鐵祥、周鐵生兄弟親自來送宋標,在後院看到周興元,周鐵祥怒氣之餘也有些欣慰,雖然極有可能大禍就是這傢伙招惹來的,可是要不是家中還有這個不安生的人在,怕是到了紅巾軍後,周家也無甚地位可言。
暗暗對他使了個“好自為之”的眼sè,把手一招,說道:走吧!你爺爺等著你呢。”
周興元賴皮的一笑,自然是知道大伯這話中是什麼意思。而且這等大事,自己瞞著全家也確實……想到周隆的厲害,心中也有了些緊張嘴咬牙進了內堂。
而已經明白了前後經過的周興邦四人,看著周興元,都不禁投去了一個同情的眼神。
周家老爺子高坐上首,左手第一張椅子上坐的是他大伯,右手第一張椅子上坐著他老爹。“孽子,還不跪下。”悶葫蘆做了好一陣的周鐵生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就在曾攀桂大軍距離鄖縣只有不到一日路程的時候,鄖縣在當天陷落了。
近三百人百十個高手在場。光天化日的,宋標只帶了一半的力量就乾淨利索的平推了鄖縣北城二百守軍。從接戰到結束,只用了一刻鐘左右。
同樣養jīng蓄銳的親衛營和火槍營首先透過雲梯爬上了北城牆,等到王開雲急忙調集了人馬趕來增援的時候,五百火槍兵和部分的炮營已經列陣以待。鄖縣大局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