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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您這次回來,就是來參加臨時酋長會議的?”
“可以這麼說,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戰爭,原來哈里王爺批給我們的的棲居地,已經失陷了……”
“既然有這麼漂亮的尜谷,你們為什麼還要選擇到處流浪呢?”
“尜谷四面環山,土地肥沃,只是面積實在太有限了,不過方圓百里,養不起全部的達爾瓦人,我們達爾瓦人一共有三十多個大小部落,若全部聚集在這裡,也太逼仄了一點,養一二個部落,還能湊乎。早年我們也曾為此戰亂不斷,差點把這最後的聖地也給毀了,有了這遷徙輪值制度,我們才算找到了和平,互相體恤,彼此眷顧,這本是我們達爾瓦人與生俱來的天性……”
“您不是說哈里王爺對你們達爾瓦人恩重如山,怎麼達赫酋長就……”
“是塔赫酋長,恐怕只能這麼解釋了,塔赫部落,擔綱統領已經有五六個年頭了,久居聖地,遠離哈里王爺的福廕,什麼都能忘得一乾二淨了吧……”
“哪他會如何處置我們?”
“難說,不過,我想他也不至於為了莫尕德的幾個爪牙,就殺了我吧?兄弟,您儘可放心,有我在,他們就甭想動您一根毫毛,而真要想殺我,則必須得到酋長聯席會議的一致同意,酋長們不會聽任他的隨意擺治。絕大多數酋長都受過哈里王爺的福澤,換做他們,也會象我這樣,否則的話,這個世界上就不會存在真正的達爾瓦人了……”
儘管公爵說得那麼自信,可我的替身還是心存忐忑。這個時候,他的血已經沒有早先那麼熱了,近似於本能的怯懦,已經悄悄地爬回了他的心房。再說他對阿依的傷勢又多了一層牽掛,愈發不踏實了。
再問下去,無疑是對公爵的不信任了,可真要把寶押到人家的自信心上,更是沒底。我的替身再聰明,也找不到合適的話說了。只有沉默了,最多在臉上擠出了一個十分勉強的笑容。
“大哥,既然到了這一步,只要您不埋怨您兄弟,咱們就讓老天爺自個兒作主去吧。得空兒,您還是多給我講講你們達爾瓦人的英雄故事如何?”
真所謂外強中乾,沒想到這傢伙心裡一個勁兒敲著小鼓,嘴上的功夫,卻還在見長。那公爵也真是一個爽快人,有一句,沒一句,便說開了他們達爾瓦人的風俗人情,傳奇典故。
最後,他們被押進一個很深的山洞,那情勢,彷彿又重新回到了土笆港的山洞醫院。只是不見了潔白的被褥,還有那一股十分熟悉的味道。每天噴灑的消毒液,略微嗆鼻,卻又能給人帶來一種安全感,提示人們有它在的地方都很乾淨。
這裡的第一感受,又冷又潮,雖然在大山深處,應該有冬暖夏涼的感覺,可這裡就好象是一個通風口似的,只覺得裡面的風,比外面還大幾分。一面是石壁,三面是粗木打造的柵欄,要想找個避風的地方也沒有。石壁上倒是不少凹陷,埋半個人看似沒問題,只是不停地滲著水,彷彿剛剛被大雨澆過,誰見了都避之唯恐不及。
自然不會有床褥了,一堆幹不幹溼不溼的枯草,散發著陣陣濃郁的黴味,湊近了,似乎還有新鮮的尿臊。實在沒法,我的替身寧可站到風頭裡了。這樣還有一個好處,山腹之中那種特有的憋屈感,也能多少舒緩一點。
等到押解的人退去,這裡復歸寧靜,惟有滴水的聲音,被四周的石壁放大了好多倍,不停地迴響,空洞悠長,充滿耳廓,彷彿就直接滴在人的腦瓜上似的,不知不覺生就一種難以名狀的煩惡。
大概是就關了兩個人的緣故,說話也得小心,稍微大點聲,就會嗡嗡作響,反而叫人更加聽不清了。三天過去了,除了送飯遞水的看守之外,什麼人也沒有見著,彷彿就這麼一關了事,也沒人來問訊他們。
好在兩個人關在一起,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