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高,狡詐多,旁人奈何不了他們,在黑道中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但他們卻願受另外的一個怪傑的指揮。
當他們以狡詐使聖華失手,滑腳落崖之際,七令同時劈出勁力,排攻聖華。
然而,玄天陽玉神功在勁力襲侵的關口,反應立生,護住聖華不受內傷。
鬼使神差,那七股猛勇勁強的真力,非但未打死聖華,反而拍通了聖華的督脈。
法正大師臨死時,因功力耗盡,以未能打通聖華的督脈而含恨九泉。
誰知天意如此,竟讓仇家替法正大師完成了未了的心願。
聖華初踏江湖,遇此強敵,連動手的經驗都沒有,試問怎能知曉內中的道理。
他這刻試著執行神功,只怕有五次之多,覺得氣爽神清,心懷大放,不禁暗中慶幸上天保佑,使他未被劈死,而且安然無恙。
天,並未開朗,絕谷中慢慢的由灰暗變得漆黑。
陰風颯颯,鬼火鄰鄰,絕谷,已沉於黑夜之中。
聖華仍舊坐在細草上,腦海裡出現了所有的經過。
要殺他的師父……
捱打的紅衣女郎……
金剛幡的五個手下……
三十六具屍骨……
七個殺他的怪人……
雲夢家中的大火,他母親的鮮血……
法正大師的寶相……
一幕一幕的,浮映在腦際。
他恨!恨這毫無人性,滿染血腥的江湖。
斗然間,他像是變了一個人,原有的仁慈心腸,沌厚無比的本性,己被這恨矇蔽得半點不存。
他臉上露出了陰森森的冷笑,兩隻碧綠光華的星目,暴露懾人的光芒。
這是煞氣!殺機!
倏地,他冷冷的哼了一聲,喃喃道:“為什麼他們都不放過我?為什麼——”
“哈!殺!只有殺,才能使我心情平靜……”
他躍起身來,單薄的衣服外層,排出陣陣的熱氣,很像是剛出鍋的蒸籠。
環目掃視,自己的周圍,卻是一個桶樣的深壑。
碧光梭巡,雖是黑夜,一草一木,都滑不過他的那隻如電的神目。
左右兩端,是兩座連綿不斷的山壁,只有前後是狹窄的壑道。
這裡,看不出路,嵯峨怪石,千年古木,亂草奇花,遍地皆是。
他不願久停,信步往前行去。
走得非常急迫,晃身就在三五丈遠。
大約有頓飯的光景,壑道越走越狹,變成了名符其實的絕谷。
越往前走,越加狹窄,永無盡頭。
如果像這樣的走,不知要走到何時,方能走出了這座絕谷?
他是這樣的盤算著。
風停了,只剩下無數的瑩瑩鬼火,這絕谷,靜寂得和死的一般,實在有些怵人。
他陡地停住,略加思考,將方向辨別了一下,不覺啞然失笑,原來他走的是正南方。
轉身,再往北面走。
這面的情況和南面差不了多少,但他不願放棄另找別路。
盞茶之間,他已走過四五里路,身上的衣服已經全乾了。
驀地,一隻夜梟,發出懾人心神的哭嗥,劃破了死般的寂靜。
聖華偶而一驚,順目看去,原來是十多株參天的古松,雜亂無章的排列在眼前。
他停下了腳步,仰望古松,不覺微微的嘆了口氣。
他恨了,恨上天對他太不公允,為什麼不讓他幸福的安享家庭的溫樂。
想的事太多,涼風突襲,使打了個冷噤。
他收回目光,正要繼續前行。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