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他倆笑得很自然,笑得很甜、很美、很動人。
輕鬆的心境,愉快的情趣,乘著微微的山風,手牽手,漫步著離開了這個惡鬥的野地。
兩人在這個當口,忘記了一切,天下之大,彷彿只有他(她)兩人。
慢步山野,如同遊山玩水,無憂無悉,兩日來,早跨入了河南境界。
端木慧突然想起了什麼,問聖華道:“銀劍羽士慘敗隱崖,侄兒喪命,你以為他就這樣罷手麼?”
“嘻嘻!諒他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手段來對付我。”
“我的想法,完全和你相反,我不贊成你這種毫無顧慮的說法。”
聖華一愣,不禁又笑了笑,道:“他本來就沒有什麼驚人的本事嘛!”
“哎呀!你這人怎麼這樣的大意,銀劍羽士鬼計多端,受傷之後,聲言要赴少峰之約,奪取丹心旗,假如他沒有足以制敵之能,他怪大言奪旗?”
聖華又呆住了,暗自想道:“是啊!銀劍羽士沒有高強的功力,焉能說出此話,還是她細心……”
想到此處,俊臉不由一紅,忙道:“有道理,有道理,唉!”
“你好好的嘆氣作什麼?”
“我深悔在當時為啥不殺了他,致有此後顧之憂……”
端木慧嬌媚萬狀的格格而笑,接道:“沒有他,你豈能稱強江湖?這樣做,仁至義盡,妙到顧毫,有什麼可後悔的?”
“不後悔又怎樣辦呢?”
“還是要在丹心旗上打主意,只有玄碧聖寶,方可稱尊武林,咱們腳程加快,趕回嵩山之後,全力研悟旗中的秘圖,啟出聖寶,就不怕什麼了。”
他又笑了,握住了她的柔腕,久久不忍放下,心裡又盪漾異樣的感覺。
剎那間,他的臉也紅了,心跳急劇,血液也迴圈得疾速。
總之,一股莫名的衝動,使得他渾身不得勁。
端木慧秋波閃動,心如止水,她明白聖華為什麼如此。
她非常冷靜,猛不防掙脫了手,躍縱兩丈,扭身衝著他嫣然一笑,用手在臉上一括,道:“羞!羞!大白天裡……”
她自己也羞得粉臉緋紅,柳腰一擺,又做了個怪像,方疾射而去。
聖華傻了,有些樂陶陶,有些渾噩噩,盯著她的背影,忘記了追趕。
也不知經過了多久,寒風突然侵襲過來。
他機靈靈的打了個寒顫,心靜了,血緩了,呼吸了乎息了……
他蹩不住發出了打心裡喜悅的微笑,也回答帶羞愧,抬眼一看端木慧,呀!敢情她已奔走了好幾丈遠,壓根就不停止。
假如再不追的話,半個時辰之內,就不見得追得到,設若中途又發生另外的事故,豈不又增加麻煩。
聖華在欣喜之餘,作了上面的想法。
於是,雙臂振動,人已騰空,就像一隻大雕,颼的就朝端木慧那面追去。
中鈴的居處,是在嵩山“太寶峰”下,依山而築的房舍。
這房舍雖不寬敞華麗,但卻潔淨安寧,加之四外景緻幽雅,四季皆春,的確是個修生養性的好所在。
端木竺如特別喜歡這個環境,莊院取名叫“嵩廬”。
別看這座不大起想的莊院,尋常的江湖道人,沒有經過允許,就別打算進得去。
這莊院的周圍,都布有陣圖,依相生克之道,彼此牽制,不明其中的奧妙,就寸步難行。
何況端木竺如威名滿天下,更少仇家,是以,他這座屋室,除了三數自己人來往外,從沒有人侵犯過。
聖華是初次到這個地方,當然他喜歡這清幽而潔淨的莊院。
他更喜歡大自然的景物,和這裡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