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
糖果卻以更奇怪地眼光看向他:“老伯。你不去阻攔嗎?”
“什麼?”
“他們兄弟相殘呀。而且是古澤護著那個叫耶露亞的女人,卻要殺死古利呢。”
另一側……
“不論哥哥變成什麼樣子都不會認錯。”
再一次被父親斥罵而在弟弟面前忍不住掉淚的他,苦笑著說這麼軟弱的都不像自己了。當時的弟弟就這麼斬釘截鐵地說著。認真地如此發誓。
為什麼在這一瞬間又突然會想起那深埋在時間洪流中的記憶呢。
胸前黑色的“幻”符遇血使碎散的灰霧器刺入身體中硬生生的痛和電流霎時竄過的苦,視線模糊就要窒息的那一刻卻清楚地看到弟弟的臉。
驚詫而驚恐。
“哥……哥。”
聲音從遙遠而黑暗的深處傳來。他微笑著。
終於自由了。
“把孩子給我。”
腦中猛然響起威嚴的聲音毫無心理準備的哈爾和糖果像壁虎一樣緊貼在石壁上。
半豹人銀色的長髮飛起,半閉著的眼猛然睜開看向魔導師一行人紫色的眸子,眩幻閃爍,無比妖豔。
“我們的妖魔王的孩子,幾百年來妖魔界惟一出生的小孩,快還給我。”
“不給。”
不是我說的啊。互瞪一眼,發覺不是彼此的糖果和哈爾又連忙看向身側的帕力斯特蘭。
擁著懷中的小男孩,有著冰藍色捲髮的少年毫不相讓地說道:“達卡是我的,我才不會把他交給你。”
“……達卡?”身邊的空氣如被抽離一樣,糖果和哈爾不覺大口喘著氣。半豹人狂怒起來,銀色長髮狂亂飛舞著,豹身蓄勢待發,像要下一刻就把獵物撕毀殆盡。
“卑微的人類啊,你竟敢擅自為下一界的妖魔王取名,讓死亡來洗清你的罪過吧。”
知何時爬到半豹人手臂上的黑亮的蜘蛛,全身發出青。魔法陣所聚集的電流全部消失,而蜘蛛背部慢慢升起成球形的不知道壓縮了幾百倍的光電球,光電球與蜘蛛身體完全脫離時,妖魔扣住用力地朝帕力斯蘭擲去。
驚天動地的大爆炸猛然開始……
世界毀滅也好,反正是和哥哥在一起……
要保護少爺,死了也無所謂……
死掉了死掉了,全都死掉好了……
逃掉了,全無手之力……
即使死了,也要戰鬥在最一刻……
神啊,救救我吧……
達卡……
不要害帕……
不要死,不要死,許多事我還沒玩,沒做過,沒吃過,我才不要無可奈何地死去……
…………
…………
…………
如果此時有人站在葉峽谷附近的高地上,朝峽谷處看去的話,就會看到一處奇特的景象。北面的群山突然震動不停,耀眼的光芒直達天際,在光線轉暗之時,山頂像是被削平了一般猛然消失不見。
震動由地心傳到古多魯和圖亞兩城,半夜中有人以為是地震,驚嚇得從睡床上爬出來衝出門外,只看到黑暗的天邊血紅的異象,以為是天罰而恐懼不已。
山石的崩壞聲,巨石的撞擊聲,地心的動聲及……粗重的喘息聲。
淡紅與冰藍交織的防禦網罩住了所有人的頭頂。巨石砸在防護網上,撞擊雖推卸了大半,但仍有一小部分反擊向施術者,力量密集頻繁地打擊著施術者的精神,額角的血管爆裂開,鮮紅的血沿著眼角滑下,在眨眼間,世界紅。
“結界……老伯,負責結界……”
以為大聲吶喊的話,其實細若蚊,絕對不要死的信念和撐不住的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