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景年長大了嘴,不可思議道:“這……還沒有老鼠大啊?”何禾白了他一眼,他立刻意識到不能把胎兒比作耗子。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撫上她的腹部。
“是不是有檢查報告?快拿給我看看!”馮景年突然想起來,伸手去拿她的包。
何禾訝異道:“你怎麼知道……”
馮景年俊眉一揚,得意道:“你老公我神通廣大,休想瞞我!”他很快找到了報告,展開研究了起來。
何禾一把奪了過來,說道:“我好像還沒有答應你……”
馮景年臉色一沉,叫道:“你都戴上我的戒指啦!肚子裡還有我的孩子!”
何禾嘻嘻笑道:“反正我還沒答應!這樣吧,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我得錄下來,免得以後你反悔。”她開啟手機
錄音鍵,伸到他嘴邊,“好啦,再說一遍!”
“休想!”
“來嘛來嘛,再說一遍!”
“不要!”
……
作者有話要說:尾聲 Could this be love
當《婚禮進行曲》響起的時候,所有的人都不約而同地看向紅地毯的那一頭。
這一天的何禾無疑是有生以來最美的一天,白色抹胸婚紗,香肩半露,肌膚勝雪,胸前一顆色澤光鮮的紅寶石在燈光的照射下發出剔透奪目的光芒,及地的拖尾裙襬上繡著大朵大朵的金絲玫瑰,像是孔雀華麗的尾巴,在身後鋪成一面半圓。
她身後跟著兩個小小花童,右邊的小女娃梳著兩隻羊角辮,圓圓的臉,烏溜溜的大眼睛。她提溜著新娘子的裙襬一步一挪的往前走,時不時的轉臉瞅一眼身旁穿著西裝打著領帶的小男生,趁著大人不注意,撅起小嘴朝他做了個鬼臉。
小裕看到她調皮搗蛋的樣子,皺了皺眉頭,用口型教訓道:“好好走!專心點!”井然一副小哥哥的姿態。
小女娃嘴一癟,哼了一聲,把臉轉開。
他教訓完小女娃,探著腦袋看了一眼地毯那頭的新郎倌。心想,今天這紅地毯怎麼這麼長?
今天是爸爸媽媽結婚的日子,作為花童之一,他肩負著艱鉅的任務,因此一刻都不能懈怠。提溜裙襬其實只是表面工作,今天他真正的任務其實是保護媽媽,以及媽媽肚子裡他的小小媳婦兒。
馮景年把這個重大任務交給他時,小傢伙一臉凝重的接受下來,並且在隨後的幾天裡都嚴陣以待,拉著袁媛的小侄女排練了數十次,以達到萬無一失的地步。
可是,沒想到,意外還是發生了。
隨著音樂緩緩降調,小裕終於把媽媽送到了爸爸身邊。(呃,其實主要是外公送的,他負責協助。)
當馮景年手捧鮮花遞給何禾時,小女娃突然從她身後竄出來,叫道:“我要我要!給我給我!”一頭衝過去撲到了馮景年身上。
如果說這一天是何禾最美麗的一天,那麼對於馮景年來說,無疑就是最為狼狽的一天。
你見過哪個玉樹臨風的新郎倌是夾著柺杖走上紅地毯的?馮景年以如此別緻的形象出鏡,這個訊息幾乎傳遍了半個京城。
一干損友紛紛表示,如果實在不行的話,他們可以代替他陪嫂子/弟妹走這一趟……說這混賬話的人,被馮景年一柺子扔過去砸得滿頭包。
馮景年被小女娃衝撞的搖搖欲墜,要不是何禾動作快一把抱住了他的腰,恐怕這場婚禮就得在尖叫聲中結束了。
饒是有驚無險,在場的親朋好友都已經嚇得面露菜色,送了一口氣之後,紛紛以指責的目光看向那毛毛躁躁的小丫頭。
小裕氣呼呼地去搶她手裡的捧花,大聲叫道:“你快把花還給我爸爸!那是要送給我媽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