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相公,這孩子發了一夜高燒了,你趕緊去同仁堂把李大夫請來給他瞧瞧。”一位豐潤俊俏的婦人雙眼佈滿血絲摸著床上一個一兩歲男孩的額頭,她滿臉的疲乏和焦急:“對了,先把盆裡的涼毛巾遞給我。”
“知道了。”王舒雲給睡的正香的女兒拉拉薄薄地被子,搭上她小小的身體,他站起身,從銅盆裡拎出一張軟土布拎幹後遞給妻子,然後拉開房間門,來到院裡,他深深吸了一口漂浮著濃濃香氣的空氣。屋簷下,幾盆茂盛的苿莉花吐露著濃郁的芬芳。王舒雲跨過溼漉漉的小小院落,準備開啟院門去請醫生——長江河防衙門錢糧師爺王舒雲昨日目睹船伕們堵囗失敗全部船伕隨船沉入江水,其全家族兩百多婦孺老弱被處斬,欽差大人投江自盡的驚心動魄、慘烈無比的一幕深受震動,他攜帶救下的那船伕家族僅剩的唯一男孩回到家,他將這一切告訴了妻子,善良溫柔的妻子淚流滿面爽快地荅應了收養這可憐的男孩,可是,那男孩至今卻一直高燒不退,全身通紅,讓他夫婦倆心焦如焚,-夜未眠。
王舒雲正準備拉開院門,卻聽見外面有人輕輕敲響了院門,他拉開院門一瞧,門外站著一位仙風道骨的道士,“貧道有禮了”。道士稽首。
“道長不知有何事?”王舒雲心中有事很有奌不耐煩地問道。
“貧道今晨從此路過,只見你家愁雲罩頂,貧道不禁掐指一算,算定你家必定有重病之人。出家人以慈悲為懷,所以冒昧敲門,請先生不要見怪。”
“哦”?王舒雲不禁一楞,狐疑地瞅著對方。
“貧道粗通醫理,先生是否讓貧道為你家病人一診以結善緣?”
“行,行,有勞,有勞。”一夜未睡頭腦顯得有點糊塗的王舒雲傻乎乎地轉身將那不請自到的道士讓進了門,在進房間時還不小心地被門檻絆了一下,幸得道士手快,伸手一撈才使王舒雲沒有出醜。“多謝多謝。”昏沉沉的王舒雲連連拱手道謝。
道士-進屋,只見那男孩昏迷不醒躺臥在床,他忙急趕兩步,上前用手背在男孩額角試了試,眉頭一皺,然後在床沿坐下給男孩診起脈象——那道士指上戴著一隻銀色戒指!!
王舒雲妻子從內房出來見此情景,她忙回到屋內探出半個頭望向丈夫,王舒雲豎起中指立在嘴邊輕輕地“噓”了-聲。
良久,“你家孩子沒什麼大病,只是由於驚嚇過度加之風熱中暑而已。”道士將男孩的手放進被蓋。
“對,對。”王舒雲和探出半個頭的婦人連連點頭。
“貧道先給小少爺扎幾針,再開一副鎮驚去風熱的方子。吃了藥,過幾天小少爺就又能活潑亂跳了。不過,今後要儘量讓小少爺少受到刺激驚嚇。”在王舒雲夫婦倆連聲稱是中,道士從懷中掏出一隻小小的銀盒,從中取出幾支銀針。道士給男孩紮了針,開了藥方,“不妨事地。”道士將處方遞給王舒雲站起身:“過幾天貧道再過府上於小少爺瞧瞧。對了,多給小少爺喝水,水要燒開,放點少量的白砂糖和食鹽。少食腥辣之物,多吃水果和西瓜。貧道告辭,無量壽佛。”道士拱拱手,微微躬身,彈彈道袍後向門外走去。
“好,好的。唉,唉,道長道長,這點小意思不成敬意。”王舒雲忙從床頭箱櫃裡抓出一把銅錢追了上去。
“哈哈,先生,貧道以說過,結善緣嘛。哈哈哈哈——”道士仰天大笑揚長而去。王舒雲作夢也想不到,道士的那幾根銀針全是中空的,是一種高精度基因樣本採集器,指上戴的銀色戒指更是-件腦電波探測器。
“回來啦,任務完成得怎樣?”和尚笑容可掬地迎進道士。
“本大仙出馬,馬到功成。”道士洋洋得意。
“得了,工作吧。”和尚將兩隻箱子開啟並用一根導線將両只箱子聯結起來。道士把銀針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