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f 109d的航程不能算長，但往返西城潼關還是沒問題的。

在輕易解決了天空上的轟炸機後，唐冬至率隊加滿燃油，重新升空向南而去。

當得知西城方面也有空軍力量後，何敬之稍顯震驚，不過也沒有太當一回事。

若是陸軍，雙方倒是可能打得有來有回，可論空軍，國內沒有任何一個勢力是南府的對手。

在他的命令下，洛陽軍用機場的戰鬥機升空。

沒多久，這些戰鬥機又紛紛冒著濃煙打旋落下。

顯然，何敬之為自己的無知付出了代價。

“返航！”

唐冬至對著無線電下達命令，然後調轉機頭。

念在同為大夏人的份上，他們沒有趕盡殺絕，非要盯著對方的飛機落地再補槍。

幾名倖存的南府飛行員被帶到何敬之面前。

“怎麼回事？”何敬之皺眉厲喝。

陸軍演他，這些航空兵也演他不成？

幾名灰頭土臉的飛行員面面相覷，最終由一個年齡稍長的人站出解釋：“何部長，不是我們不拼命，實在是雙方飛機的效能差距太大了，我們往往連對面的影子都看不到。”

“胡說八道，你們的飛機可是從老美進口的，怎麼可能比不過一個小軍閥？”

見何敬之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剛剛出言解釋的飛行員聳聳肩，退了回去。

他們這些飛行員也都是各家二代，儘管後臺沒有何敬之位高權重，可也不是人人揉捏的小嘍囉。

空域爭奪沒打過而已。

其實這些飛行員也明白，唐冬至等人擊落他們靠的不光是效能優勢，飛行技術才佔了大頭。

但要他們這群傲氣的傢伙就這麼承認是不可能的。

這些人的光棍姿態讓何敬之看得牙癢癢。

但他最終還是剋制住自己，一揮手，讓這些人該養傷養傷，該歸隊歸隊。

陸軍方面已經夠讓他頭疼了，他可不想再招惹一些二代們，到時候說不得又要一群人來他面前嗡嗡叫了。

西城。

“美菱小姐，我手下的王牌飛行員，可是一次性擊落了12架飛機哦！”

迎上白遠意味深長的目光，女人俏臉微不可察的紅潤了一瞬，但很快恢復如常，在場的人都沒有察覺異常。

“公致！”漢卿拉了白遠一把，示意他也別太過分。

“哈哈哈，你們拿我當什麼人了？”說完，白遠將一把小星星塞到女人手裡，“勞煩美菱小姐幫忙貼上這些星星，順便再勸一勸他吧！”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女人果然信守承諾，頂著寒風將小星星一顆一顆貼在唐冬至的座機外殼上。

然後轉頭鑽進了新城公館的某間房間內。

……

“隊長。”

還沒習慣這個稱呼的唐冬至過了兩秒才反應過來，看向呼喚他的隊員。

“什麼事？”

隊員用手指著唐冬至座機一側的紅星：“我記得你不是擊落了12架敵機麼，怎麼少了一顆星？”

“嗐，或許是風雪太大，掉了一顆罷了，不必在意。”

……

1936年12月24日，也就是聖誕節的前一天，關於停止內戰，建立統一陣線，全國上下所有軍方勢力達成一致，妄圖破壞團結的任何人，都會被南北雙方共同討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