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壓制著嘴角,並連忙抬手拒絕。
與此同時內心暗道:‘難怪這麼年輕有為,這魄力讓人歎服!’
“不過一點小小的心意罷了,耿專員何必拒絕?”說完,白遠從箱子裡取出一捆被紅紙包裹完好的大洋。
猶如經歷了過山車一般,耿專員心下嘆息:‘有點小氣了,不過也夠得著尋常手筆,算是不虛此行吧!’
想著,就打算接過這捆大洋。
豈料白遠拿起大洋後並沒有直接遞給他,而是自顧自的撕開包裝,從中抽出兩枚遞給他。
倆鋼鏰?
耿專員愣住了。
他從政多年,也算是接觸過形形色色的上位者。
如那河洛省首席李培基,好酒好菜、美姬相伴且不說,錢更是隨便拿。
如剛正不阿的某國防廳官員,雖然不會孝敬他,可人家平時作風如此,對他也算恭敬有加。
可這白遠算怎麼回事?
如果白遠能聽見耿專員的心聲,一定會果斷回覆他:算羞辱。
既要苦百姓,還不擔罵名,然後把錢全貪墨進自己的腰包。
這位耿專員的腐敗,在整個國府內部都算是有名的。
他手下要是有這樣的官員,早就槍斃一百回了。
而國府依舊對這樣的蛀蟲委以重任。
白遠理解不能。
但不妨礙他狠狠羞辱對方:“耿專員舟車勞頓,這兩塊錢你拿著,去城裡酒樓吃頓好的!”
耿專員咬著牙將兩塊錢摸到自己兜裡,強忍著沒有發作。
當走出房門後,身後又傳來了那道令他厭煩的聲音,並且語氣更加戲謔:
“oi,嘬嘬嘬~你還沒說謝謝呢!”
“欺人太甚!”
一把將兩枚鋼鏰摔在地上,耿專員掃視著帶來的八個警衛。
可八名壯碩的警衛,此時卻宛如土狗一般縮著腦袋,假裝沒聽見。
不是他們慫,而是圍上來的警衛營,眼神中的殺氣太駭人了!
耿專員見帶來的警衛靠不住,索性也不再指望。
他指著白遠,怒喝道:“姓白的,你少來羞辱我,有種你就殺了我!”
他就不信了,憑他國府特派員的身份,還壓制不住一個軍頭?
事實是,真壓制不住。
當槍聲響起的那一刻,耿專員的大腦一片空白。
他似乎理解了,為什麼那麼多大人物拼了命的也要握住軍權,原來有了兵,就相當於有了權力。
一直以來,自己憑藉身份將那麼多人壓制的抬不起頭。
如今看,他們不是怕自己,而是怕自己背後的國府軍隊。
可白遠就不怕麼?
這是耿專員腦中最後的念頭。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白遠不光不怕,而且馬上就要去拿回自己的地盤了。
夕陽西下,白遠靜待著【察綏合併】國策倒計時的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