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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險的氣氛一直持續了三天。
在最開始的那一天,攬江王府還能勉強保持平靜,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什麼都不會發生的樣子,但是在第二天凌晨時,府內大陣便悄無聲息地開啟,嚴嚴實實地籠罩了整個攬江王府,若有若無的藍光在攬江王府的天空遊走,昭示著這大陣並非虛設。
在魔族之中,幾乎是全民修行,就算是婢僕也有即便的鍊氣修為,是以府內大陣一開,所有人都察覺到了,接連驚醒,惶惶從自己屋內奔出,望著天上如雷電遊走的藍光,惴惴不安,下意識感到大事不好。
得了命令的管事,在府內護衛的協同下,很快又將這些惶惶奔出的婢僕又勸了回去,也沒有多做解釋,只是要眾人這幾天沒有命令的話萬不能出門。
這下更坐實了眾人風雨欲來的猜測,但……究竟發生了什麼?
究竟發生了什麼?
五個時辰前,就在陸修澤和聞景二人躲在房間裡你儂我儂的時候,外頭的寧平王終於在四十多年後,第二次發動了叛亂。
就如同寧平王第一次叛亂時有當年的宗老為他開啟城門,他的第二次叛亂直接發生在城內,而與此同時,也有人為他開啟宮門。
‐‐正是穆非遙!
穆非遙當了這麼多年的公主,怎麼會不知道皇宮內陣眼在何處,因此在心知穆裘對她生出戒備後,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與寧平王裡應外合,關掉宮門大陣,使得寧平王在所有人都猝不及防之下,闖入宮內,將當時還未散朝的源極殿中眾人團團圍住。
既然要治理國家,治理天下,那麼在這些事務上分去心思後,自身的修為必然無法跟上,因此在寧平王那些殺伐之兵的包圍下,朝中大臣們面面相覷,噤如寒蟬,雖不說是立即投降稱王,但心思搖動的人也不少。
寧平王沒有理會這些曾經高高在上的大臣們,只是步步向著皇座上的穆裘走去,堅定的步伐在琉璃石鋪就的大殿內踩出聲聲悶響,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眾人的心上,使得他們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終於,寧平王停了下來,向高坐在皇座之上的穆裘望去,目光如刀:&ldo;又見面了,穆裘小兒!&rdo;
穆裘臉色微沉,雖然也不太好看,但卻也不至於失態,聽到寧平王無禮的話後,也不生氣,只是淡淡道:&ldo;愛卿何出此言,我們昨日早朝才見過,今日不又見了麼。&rdo;
寧平王冷笑道:&ldo;毋須多費唇舌,一些事情你我心知肚明!四十年前,你娶人族之女為娶,四十年後,你又將那個人族的雜種接回石祝城,要將皇位傳於他‐‐穆裘,我問你,你種種做法可對得起你靈族的身份?可對得起你身下的皇位?可對得起那麼多年那麼多先輩在人界流過的血?!&rdo;
穆裘淡淡道:&ldo;你也知道是&l;那麼多年前&r;了。無論是那些事還是那些戰爭,早對人族對靈族,都已經過去了,如果你的目光無法往前看,而是長久地留在過去,那麼你恐怕永遠也只能活在過去。&rdo;
寧平王獰笑道:&ldo;我只知道仇恨永遠都不會過去。&rdo;
穆裘聲音越冷:&ldo;但我卻忍了你這麼多年。&rdo;
寧平王大笑道:&ldo;所以我永遠都看不起你!穆裘小兒!我看不起你!我逼死了你心愛的人,你恨我吧?你是恨不得對我扒皮抽骨食肉寢皮吧?!可是你還是要天天對我笑臉相迎,封我為王,好吃好喝地伺候著我‐‐穆裘,你還是個男人嗎?不,你不是,所以我看不起你!哈哈哈,我瞧不起你,穆裘小兒!!&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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