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算命先生說的……”
楚嘯天這話一出口,季淵徐和柳欣翎都想對他翻白眼。柳欣翎對他這麼相信一個合算八字的算命先生的話已經無語了,遂問道:“夫君,我記得咱們的婚事是皇上指的,八字應該早就拿去白馬寺讓寺裡的高僧測的吧?你應該不會不知道還有這個規矩的吧?”而且,皇室中人的八字一般是讓白馬寺的僧侶測的,一般不會讓民間的算命先生測。所以,到底哪裡來的算命先生啊?
楚嘯天瞪了眼同樣睜大眼睛等著答案的某位太醫,答道:“那個……與白馬寺的無關,是我自己拿了我們倆人的八字去測的。嗯,就是他介紹給我的那個算命先生。”楚嘯天指向季淵徐,毫不猶豫地將某位二貨太醫給拉下水了。
“誒?我?”季淵徐指著自己,好生驚訝。
“對!淵徐,你不記得住在城西三清巷的那個姓閻的算命先生啦?”楚嘯天瞥了他一眼,嘲諷地說:“當初還是你自己向我吹捧閻先生測字算命的本事獨步天下,讓我有什麼不解的事情就去找他。所以,我這不是去找他測個八字了麼?”
季淵徐大吃一驚,眼睛瞪得溜圓,一副說不出話來的模樣。
柳欣翎發現他的異樣,雖然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太在意,反而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某位裝作滿不在乎的世子爺,笑道:“為何你想拿咱們的八字去合呢?”
“因為……”楚嘯天窺了她一眼,對上她帶笑的水眸,不由得有些臉紅,然後將某位仍在發呆的太醫轟了出去後,方粗聲粗氣道:“我這不是想知道咱們會不會在一起嘛。後來閻先生說,咱們天生一對,會一直在一起的。”
楚嘯天小心地觀察她的表情,見她沒有懷疑什麼,方鬆了口氣。
他那時是有點傻,在知道自己即將要娶的女子是心心念唸了兩年的女子,自然有些患得患失,做盡了傻事。而且,他之所以這麼執著於龍鳳胎,還是因為算命的閻先生說過,他們的第一個孩子,生來帶煞,命中註定克母,必須伴著雙生的姐妹化解他帶來的災厄。初時他是有些不信的,但“克母”這個詞讓他當時心都涼了半截。事關她的事情,他只能耐著心去了解。後來,閻生先又卜了一卦,明確告訴他,他的妻子孕育的第一胎,會是龍鳳胎,而其中的男孩,有些特別,讓他做好心裡準備。
至於他為何會這麼相信閻先生的話,楚嘯天覺得,凡是見過那個男人的人,估計沒有一個人會產生懷疑這種情緒的。那個男人就是這麼的特別,讓人覺得他是與眾不同的。只是不知道他為何會窩在那種小巷子裡,明明在人群中,又彷彿遠離塵囂。
批命一事,信則有不信則無。但他當時已經認定自己會娶到那個唸了兩年的女子,會和她在一起一輩子,如何都要去信的。所以,在知道她懷孕後,他莫名的又想起了閻先生那時的話,不管怎麼樣,他都要龍鳳胎。
只是,這種話,他怎麼可能會告訴她,然後讓她胡思亂想而傷害到自己呢?這事,估計他會爛在自己心裡一輩子罷。
所以,他偶爾也會有些心焦,怕若只有一個,會不會真的克母,只能去折騰季淵徐和李嬤嬤了。
最後,季淵徐只能保證在七個月的時候,應該就可以知道了,才讓楚嘯天的臉色稍霽。
季淵徐和李嬤嬤非常壓力山大,心裡突然祈禱誰來分擔一下他們的壓力吧。多來個太醫或多來幾個有經驗的嬤嬤都好啊。
也許是上天聽到了他們的心聲,十一月份的時候,京城裡來人了。
柳欣翎在榻上窩得舒服時,突然感覺到有人湊近,然後一隻溫暖的手指撫上她的臉蛋。睜開還帶著水氣的眼睛,看到眼前的男人時,露出笑容。
“你回來啦?”
“嗯,我回來了,孩子沒有累著你吧?”楚嘯天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