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一群丫環嬤嬤擁簇著靖懿太妃、安陽王妃、長公主、靖王世子妃等女眷過來了。靖王世子看了看,自己孃親靖王妃沒有來,忙給自己的妻子打了個眼色,見她回了個安撫的笑容,方松下口氣。
看來老太太雖然來湊熱鬧,倒沒有將賓客們落下,也沒有做出失禮的事情。
發生這種事情,雖然有些見證者,但很快便被靖王府壓下了。靖懿太妃可以任性地跑來湊個熱鬧,所以靖王妃只得留那裡招待賓客。不過這事情也是瞞不住的,大夥心裡門兒清,只是今天是太妃壽辰,知道也要當不知道,由著老太太自個去樂呵去,免得掃主的興。
所以,其實這事情也並未如安陽王擔心的鬧得大。
屋子裡的趕忙起身將老太太迎了進來,然後留下幾名伺候的心腹丫環,其餘的都打發到外頭候著。偏廳也算大,是以進來了這麼多,倒也不算擁擠。
行禮問安過後,眾再次依序落座。
安陽王妃和長公主都有些擔憂地看著楚嘯天,見安陽王神色暗沉,她們心裡越發的焦急,擔心這事情一個不好,楚嘯天要被罰之類的。所以說,楚嘯天會養成這性格,也是這些女性長輩不分青紅皂白地偏寵有關。
“呵呵,娘,您怎麼來了?小孩子打打架,也不礙事的,哪能勞煩您老家過來?”靖王笑呵呵地說。只是那話裡的意思……
除了安陽太妃,屋子裡聽到他“呵呵”笑的都保持了沉默。
“祖母,您怎麼來了?”靖王世子也跟著問,雖然對太妃的出現很頭疼,但面上卻不顯。
靖懿太妃是個頭髮花白、眉目慈祥的老太太,乍然看之下,保養得極好的圓圓的臉盤還很飽滿,看起來更加慈眉善目了。如同京裡的們認為她很有福氣般,她也是個性格比較開朗隨和的老太太,沒有什麼需要她掛心的事情,活得有些沒心沒肺的,八十歲了看起來倒像六十左右。而靖懿太妃不像別府裡的祖母喜歡與媳婦爭權奪利、刁難媳婦等等,而且她與媳婦的關係比和兒子還親和,彷彿這世界上沒有什麼能讓她憂鬱的事情。自媳婦過門,她將管家權一上交,便專心當起來她三不管的老太太,整天吃吃喝喝,活得自。
靖王妃表示:老太太這股自勁兒,和她的丈夫挺像的。
對兒子孫子的問話,靖懿太妃也是笑呵呵的,笑得臉盤兒更圓了,看著倒是喜慶精神:“聽說君弦和嘯天又打架了,誰贏啦?”
聽到老太太的話,靖王世子和世子妃、長公主、安陽王妃等微微垂下眼睛,保持沉默。安陽王一臉的尷尬,楚君弦囧著臉,盧文祖等鼻青臉腫,難辯神色。
“自然是嘯天了,從小到大,君弦可是從來沒有打贏過他呢。”靖王很利索地回答道,沒有絲毫作父親正揭自個兒子短的自覺。
楚君弦漲紅了臉,有些惱羞成怒。不過因為對像是父親和祖母,只能繃著一張臉不吱聲。雖然父親和祖母那性子不太管他,但他大哥可是個嚴厲的,若是他此時反駁了父親,大哥可饒不得他。
被高看了的楚嘯天仍是一臉煞氣騰騰的表情,很光棍地坐那兒,隨他們怎麼說,倒有點寵辱不驚的味兒。可是知道他的都知道,若是呆會說的話不合他心意,準得暴起來。
靖懿太妃親自來了,這兒是她輩份最高,又是連皇帝都敬重著的一個長輩,連渾楚嘯天都不太願意惹她的,所以原本還不服氣的盧文祖等自然等著太妃怎麼說了。當然,知道靖懿太妃要插手這件事兒,盧文祖國的臉色一直未好過。
“嗯,嘯天是個勇猛的,君弦也得勤加練武,可不能總讓晚輩給比下去了。”靖懿太妃說著,又看向楚君弦身旁那四個鼻青臉腫的少年,雖然已經上了傷,但也看著怪可憐的,老太太的菩薩心也被勾起來了,“哎呀,們幾個小娃娃怎麼和嘯天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