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被那人這麼一壓,頓時又噴出了一口血,倒在地上沒了聲息。
這時,“嘭”的一聲,大門被人踹開,月光下,穿著藏青色錦袍的男子像尊煞神一樣衝進來,直接一腳踹在撞到一起的兩個男人身上,咯吱一聲,那男人被他踹得手骨斷了,然後兩名不知生死的黑認有很快被湧進來的侍衛制住。
“翎兒!”楚嘯天啞聲叫道,這一聲在寂靜的夜中顯得有些嘶啞而猙獰。
“主子,夫人在床裡頭。”楚七見他面容扭曲,怕急脾氣的主子發飆,趕緊出聲道。
這時,已有人拿火石點燃屋子裡的燈,頓時整個屋子裡亮堂一片,也讓人看清楚了那張架子與簾幔崩塌的床架,不由得有些吃驚。這怎麼看都像是被人活生生砸碎了床柱,才會讓架子倒塌下來。
楚嘯天有些心驚肉跳,趕緊上前去扒開落在床邊的羅紗帳,甚至有些粗暴地直接將那勾住床架的帳幔撕開,又扛起架子丟掉,終於露出了裡頭靠著牆而坐的少女。他這副癲狂的模樣,駭得屋子裡的人噤若寒蟬,不敢發一聲。
楚嘯天喘著粗氣,雙目死死地瞪著披著一件披風縮在床裡頭垂著腦袋的少女,心臟飛快地跳著,甚至感覺到自己手指不受控制地發顫。這是第二次了,第二次親眼看到她遇到危險,而自己無法趕及到她面前。
“夫君……”柳欣翎抬起臉,露出一張蒼白的容顏,小心地喚了一聲,被男人那種凶煞的眼神看得心頭髮毛,有些不安地挪挪屁股,想離開他那迫人的視線。
然而,很快的,床前的男人探手將她拖出來,緊緊地摟到懷裡,有力的雙臂直接禁錮在她背上和腰間,讓她覺得一陣生疼。本想直接將他推開,可是感覺到他微微顫抖的身體,只能默默地承受著他大力的擁抱。
難得容忍了他的粗魯,然後就是自己受罪了。
柳欣翎苦笑了下,心裡卻生不出絲毫的惱意,只能默默地讓他平覆自己。
過了一會兒,楚嘯天終於收拾好了情緒,將她放開,然後就著燈光,將她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就怕發現她被什麼傷著了。
“夫君,我沒有受傷。”柳欣翎趕緊開口說道,安撫他不平靜的情緒。
楚嘯天仍是皺眉,雖然她說沒有受傷,可是她的臉色很糟糕,十分的蒼白難看,懷疑她也許哪裡受傷,而自己不知道罷了。
想到連他都不敢大力碰一下的女子竟然被一些亂七八糟的人傷害她,楚嘯天怒火滔天,恨道:“將他們帶下去,不管什麼手段,直接問出指使者!”
“是!”
兩個押著黑衣人的侍衛沉聲應道,然後押著兩名黑衣人離開了房間,很快的,屋子裡的侍衛也退了出去。隨著他們的離開,空氣也流通起來,但那股血腥味兒更濃郁了,讓她胸口發悶,更想吐了。
終於,她再也忍受不住那種噁心感,直接推開仍勾著她的腰的男人,趴在床邊吐了。
“嘔……”
胃裡一陣陣翻滾,吐到最後,已經沒有東西可吐了,可是仍是一陣陣乾嘔。
“翎、翎兒……你怎麼樣了?”楚嘯天緊張得聲音都發顫了,看著她扶著床邊的櫃子嘔吐,一時之間,腦袋一片空白,不知道做什麼,整個人都有些傻了,只能焦急地圍著她團團轉。
柳欣翎吐了會兒,終於覺得胃部舒服多了,但屋子裡的血腥味還是令她覺得難受。感覺到男人小心翼翼地摸過來將她摟到懷裡,柳欣翎無力地靠著他,抬眸看了他一眼,虛弱地說道:“扶我到外頭……”
這屋子裡的血腥味令她難以忍受,她覺得自己再呆下去,一定會窒息的。
楚嘯天此時已經沒了主意,聽到她虛弱的聲音,趕緊一把將她抱起,快步走出了房間。
出了房門,外頭的月光明亮,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