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汪汪地說,那小樣兒任是鐵石心腸的人都要軟化了。
於是安陽王一邊為孫子擦藥膏一邊心疼自責又糾結。若是他不閃開,那麼他絕對會被這個天生神力的孫子撞飛到牆上當壁畫,以他這把年紀,絕對會去掉半條命;可是他閃開了,活潑的孫子就遭殃了,雖然只是撞紅了一塊,但讓視孫子如命的安陽王還是心疼得一抽一抽的。
塗了涼涼的藥,小包子終於抽抽鼻子不再要哭不哭的表情了。
而安陽王打量著毀了一半的書房,只能嘆了口氣。如果書房是兒子毀的,他早就拿雞毛彈子追著不孝子打了,但是孫子嘛……安陽王不確定地看了眼乖乖地坐著萌萌地瞅著人的小包子,孫子才三歲大,什麼都不懂,他也不是故意的。而且人老了,心腸特別軟,都希望含飴弄孫,忍耐力也在加強,哪裡捨得拿雞毛彈子追著孫子打……
想罷,安陽王摸摸小包子的腦袋,吩咐人去收拾書房,然後對小傢伙道:“留笙今天怎麼來爺爺這裡了?”
小包子萌萌地瞅他,然後小嘴一拉,奶氣奶氣地說:“樹樹壞了,爹爹打屁屁……”
其實小包子的意思是,樹被他撥了,孃親會生氣,但他爹爹怕某位孕婦生氣動手打小包子,為了維護他,所以自個親自動手意思地打兩下罷了。不過這話聽在安陽王耳裡,只覺得生氣極了。
“不孝子,哪個敢打本王的孫子,看本王不收拾他。”罵完後,又親切地對小包子說:“不怕,爺爺幫你!”
小包子自然笑得甜甜的,“謝謝爺爺”
安陽王很滿足,叫人端來冰鎮水果與糕點茶水給小包子吃,見乖巧的孫子不忘拿塊切好的西瓜先遞給他,安陽王更感動了,完全無視了小包子將剩下的西瓜攏到自己懷裡獨霸的情景。
半個時辰後,書房收拾好了,壞掉的書架讓人搬下去,因為書架要重新定做,所以那些多餘的書便堆放到書房的牆邊,等新的書架過來再放上去。
安陽王原本是在作畫,因書架被毀事故,所以不了了之。現下看攤在桌子上的那張畫,未乾的墨汁泅開,一副鯉魚戲荷圖完全毀了。
重新攤開一張宣紙,安陽王執起筆正欲落筆時,就見爬到椅子上撐著桌面瞧他作畫的小包子,安陽王突然想起,孫子三歲了,雖然平時兒子教他讀些《三字經《千字文之類的,但也應該抓筆練字了。而且練字作畫能陶冶孩子的性情什麼的,說不定對小傢伙控制力道還有幫助……
如此一想,安陽王突然豪情萬千,命人去取來幾支小孩子習字用的狼豪筆,開始教孫子練字。
結果,自然是慘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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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在母女倆正在吃冰鎮西瓜解暑時,楚嘯天下班回來了,然後告訴柳欣翎,明天靖王府邀請他去西郊山林裡狩獵,他打算帶大寶去狩獵。
“帶大寶去?為什麼?大寶還這麼小呢。”柳欣翎一臉不贊成。
楚嘯天眼神有些遊移,義正詞嚴地說:“這個……大寶都三歲了,還是我的長子,以後王府要交給他的,自當從小開始訓練,才能成為一個合格的繼承人!”說到最後,某位世子爺終於理直氣壯了。
柳欣翎沉默了會兒,微笑道:“夫君,是不是還有什麼細節的事情沒說呢?如果你不想說,我可以去問安順也一樣的。”
楚嘯天臉上的笑容僵住,然後心虛地笑了笑,乖乖吐露實情,“今天碰到盧文祖那傢伙了,和他發生了些小過節,然後咱們打賭明天的狩獵,是咱們家大寶打的獵物多還是他的兒子打的多,輸的人要向對方磕頭道歉。”
柳欣翎也僵硬了,再次問道:“你是說那個盧尚書府的三公子麼?我好像聽人家說,他兒子今年已經六歲了,是不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