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幾個表妹見到了萢脯,她們嚐了一口之後,所有的萢脯就全被搶走了。王清源心痛,卻沒法子,咋說他也是寄人籬下,不幹與主人們正面交鋒。
今日一早天剛剛亮,王貴就被王清源催著過來等冬至。他想著,冬至今日過來應該會帶不少萢脯,他讓王貴全買回去,給他解饞。
不成想,冬至竟是說有人已經定了,不願意賣給他們,這下子王貴慌了。昨日少爺就沒有吃到萢脯,今日又只買了這些回去,少爺肯定會大發雷霆。
“冬至,那個定了萢脯的人出了多少個銅板一盒,我加價,成不?”王貴沒法兒,只好加價,讓冬至將萢脯賣給他。比起價錢,少爺更關心萢脯,所以就是加了價,但是拿了萢脯回去,和少爺解釋一番,也好交代。
冬至毫不猶豫地拒絕道:“這不是錢的事兒,我這是答應了別人的,這麼著,今日要是那人沒買完,剩下的我全賣給你;要是今日沒有了,我明日再送過來咋樣?”
王貴雖不甘心,但也只有這個法子了。今日有十幾盒,應該夠少爺吃的了。想到這裡,他也就不再堅持了。
“也只能這麼著了,冬至,我還得先回去伺候我家少爺,你要是沒賣完,明日一塊兒帶過來,我都買了。”王貴想到自家少爺吩咐他一買了萢脯就快回去的話,他吩咐冬至道。
冬至點頭應了,王貴拿了萢脯,匆匆往舅爺家去了。
到了舅爺家,他回了王清源住的客房,王清源一見到他拿了刺萢回來,從躺椅上起身,幾步上前,從王貴身上拿了一盒萢脯,揭開抓了一把就往嘴巴里塞。
剛吃了兩口,幾個不到十歲的孩子跑過來,在王清源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從王貴手裡的萢脯搶了好幾盒走。
“你們這群混小子,別搶我的萢脯,快放下!”王清源見自己幾個表弟搶了他的萢脯,他反手就想去搶回來,幾個男孩兒見他過來了,一鬨而散,分撒著跑開了。王清源不知去追哪個,一時愣在那裡,沒動彈。
“表哥,你到我們家來白吃白喝,這就當飯錢了,你們說是不是?”
“就是就是!”
“表哥,你又是躲姑父才來我們家的吧?吃你點東西你都捨不得,這麼小氣,我可得去告訴姑父去了!”
幾個孩子一起鬨,王清源也沒了法子,只好投降。從昨天他來了他舅舅家避難,就沒出門了。今天連學堂都沒去,假還是讓王貴去請的。所以聽到幾個表弟說要去告訴他爹他在這兒,他只能求饒。
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端著的那盒萢脯,心裡只能默默安慰自己:還好,這還有一盒呢……
王清源的事兒,冬至毫不知情。她辭別王貴之後,來到之前一直待的地兒,等昨日那位小廝出來。
十月中旬,太陽已經沒有那麼毒辣,她坐在樹下,吹著涼風,還是很愜意的。
等到學堂下學,學生們都往外面湧,各家的轎子早已下壓好,等著自家主子進去,然後抬了就走。也有三三兩兩的,約好了一塊兒出去“交流學業”,也有不少貧寒學子,手裡拿著書,邊往外面走,邊背誦文章,與那些富家子弟形成鮮明的對比。
等學院的人都走光了,門口只有一頂寶藍色的轎子時,那名小廝才扶著他家那個叫沈墨軒的少爺出了學院大門。
沈墨軒掩唇輕咳了兩聲,抬起頭視線無意中掃過冬至,隨後低下頭對扶著他的小廝輕聲吩咐了一聲,那小廝看向冬至,見到她在那兒,遙遙對著她咧開嘴笑了笑,示意她等等後,將自家少爺扶進了轎子裡。
等他家少爺做好後,他幫著將簾子放了下來,隨後便走到冬至面前,對冬至歉意地笑了笑,開口說道:“這位姑娘,讓你久等了,實在對不住。”
冬至見到他們好幾次都是等學院的學生都走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