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吶,我在這個動漫的世界裡,說是半仙也不為過吧。我嘿嘿笑了聲,“他來找你做什麼?又有什麼奇怪的事情了嗎?可以帶我一起去嗎?”
“和我沾邊,大抵都是妖魔鬼怪的事情,你難道不怕?”
“有晴明大人在嘛,有什麼好怕的?”其實即使是沒有他在,對於我這種捏過半妖的耳朵,被妖怪吞過,被狗妖砍傷手,跟吸血鬼打過架,和饕餮對峙過,還養了只妖狐的人來說,也真是沒什麼東西好害怕的了。
他居然被我這句話惹得笑出聲來,一面看著我,“你叫什麼?”
“歐陽桀。”
他跟著唸了一次,輕輕笑著道:“隨意把名字告訴第一次見面的陰陽師,小姐你還真是不謹慎呢。”
“咦?”我愣了一下,“有什麼關係,我也知道你的名字啊。”
他緩緩喝著酒,眉眼裡帶著笑,“你知道‘咒’這回事嗎?”
我靜了一下,他這個樣子,看起來竟和阿天有幾分相像,難道他果然像傳聞裡說的那樣,是狐狸的兒子?他繼續輕輕的接了下去,“所謂‘咒’,簡而言之,就是束縛。世上最短的咒,就是‘名’。比如說——”他頓了一下,然後收起了笑意,道,“不要動,歐陽桀。”
很難解釋那一刻發生了什麼,總之他話一落音,我便像被什麼牢牢的縛住了手腳,連手指也動彈不得。
我眨了眨眼,“咦?這就是‘咒’麼?會持續多久?”
“持續到我解開,或者我死掉。”晴明再一次露出狐狸一般的笑容來,伸過一隻手來放在我頸上,“而在這期間,你的小命便捏在我手裡了。”
“呀,那麼下一次要記得不要在你們這些陰陽師和術士面前自報家門才好,報也報別人的——”
我話沒說完,他又笑出聲來,收回自己的手,“你看起來是真的一點都不怕呢。”
“你又不會真的殺了我?我為什麼要怕?”
他笑著,解了咒,“小姐真是個有趣的人,那麼,是什麼讓你這樣無條件的相信一個陌生人?”
陌生人?只怕是單方面來說的吧。在我這邊看來,安倍晴明又怎麼可能是個陌生人?漫畫,小說,正史,野史,他的生平,品行,習慣,喜好,我雖然不敢說了若指掌,但比一個陌生人實在不知多出多少倍。當下也只輕輕笑了笑,“因為你是晴明大人啊。”
他反而靜了一下,過了一會才笑道:“小姐真是比博雅明白得多,那位大人可是每次都被我這裡的式神和精怪騙得團團轉吶。每次都問,晴明是你嗎?是你本人嗎?”他說到這裡帶著一種小孩子惡作劇一般的表情大笑起來,而我身後,則有個聲音很不悅的接了上去。
“是啊,我是很笨啊。但是不至於躲在背後說人家壞話。”
我扭過頭,看到一個做武士打扮的男人站在庭院裡,一面憤懣。
而對面的陰陽師則悠然自得的喝著酒,輕笑道:“不是已經看到你進來了麼,怎麼算躲在背後說?而且,我說的也只是事實而已。”
“總之,你就是喜歡以捉弄我為樂就對了。”那個應該是源博雅的男人重重的哼了一聲,然後目光就落到我身上來了,“有客人麼?這位——”
他說到這裡頓下來,一副見了鬼的表情,然後就指著我向晴明道:“這個難道又是你的式神?還是什麼花精鼠怪?”
誰是式神啦?誰是花精鼠怪啦?我皺了眉,才想罵回去,晴明已微笑道:“真失禮。這位歐陽小姐不過是從遠方來的客人而已,即使裝束和我們不一樣,當著人家的面說這種話,真是有辱武士的風範啊。”
源博雅愣了一下,然後微微有些臉紅,連忙向我行禮道歉。
“他就是這樣莽撞,請小姐不要見怪。”晴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