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不就是逢了喜事嘛?”趙翠心款擺著腰肢走進來,也不客氣就坐下了,一邊連連笑著說,“大姑娘回來,這可就是天大的喜事。而且呀,今日可還是我將大姑娘領進門的呢!”
魯雲蹲在一邊唾了下鼻子:“好不要臉!”
可惜除了葉青籬,沒人能聽懂他說了什麼。葉青籬也具是淡淡掃了他一眼,目光中含著點笑意。
那邊趙翠心還在說:“我看大姑娘一心苦修,倒是荒廢了自己的打粉,這二八年華的始娘,哪能這樣呢?四弟妹啊,我剛才可是特意把自己壓箱底的寶貝都翻出來了,你看、看這絞絲雲錦、蟬翼鄒紗……”
她揮手叫身邊捧著幾匹華美布料的小丫頭將布匹放到柳貞面前,又滔滔不絕著:“這幾匹布可都是仙靈易市那邊雲綃坊流過來的,聽說崑崙派的仙子們都愛用這些。我好不容易買到,自己捨不得穿,也沒捨得給青羽拿去做衣裳,卻原來就是為了要等著給大姑娘呢…………”
柳貞也不推辭,就淡淡地謝了。
不怪趙翠心拿這衣料做文章,葉青籬穿得雖然不差,但也絕對說不上華美。何況她青衣撲素,髮飾簡單,這打扮也著實跟她的年齡有些不大相配。
其實葉青籬近幾年個子長得快,她早先只是備了布料,現今的衣服都是自己做的,她在這方面手藝一般,縫衣之時自然也就是儘量簡單了。再說她經常要戰鬥,身上衣飾若是太過繁複華美,豈不是要受到不良影響?
不過這些也沒必要跟趙翠心說,葉青籬只在旁邊安靜勹坐著,聽母親同她推打著太極,倒也覺得,琢磨她們的語言藝術很是有些意思。
過了一會兒,趙翠心忽然一拍手掌,對著葉青籬擔憂道:“大姑娘,你可還記得適才在路上碰到的那位劉夫人?”
“劉夫人如何?”葉青籬微揚了下唇角。
趙翠心一臉擔憂地說:“我當時也沒注意,現在回想就覺得不對呢。那位劉夫人開口就說她有個小子在明光真人座下修行,又讓你叫秀姑姑,這可不就是對你存了那份心思嗎?”
那份心思是非份心思,葉青籬也不必再問,只看趙翠心這一臉曖昧的表情就知道了。
“三嬸說笑。”她只淡淡道,然後就不再說話。
這種話題應該由柳貞來接才對,柳貞自又接過了話頭,說道:“三嫂子不必擔憂,那位劉大人既然出身世家,自然也是懂規矩的。現今我家青籬既然已經築基,她的婚事自然也就是她自己做主。”
她的話到此打住,可眉宇間淡淡的傲氣卻根本就毫不掩飾。
趙翠心連忙笑了起來,又像是放下了一個大心事般,連連說道:“正是正是,我家大姑娘不到二十歲就築基成功,可是前途無量的天才人物,那也是一般人能肖想的麼?那個什麼劉家說是世家,其災也就是個破落戶,好幾代才出了劉公子一個修仙者呢!”
她言語神態之間,既顯出了對劉家的鄙夷,又是一副因為葉青籬而與有榮焉的樣子。
這般模樣真是自然真誠無比,柳貞看了都不由得露出一點笑意,感謝道:“多虧三嫂子替我家籬丫頭著想了。”
“都是一家人,我不替她著想又替誰著想呢?”趙翠心柳眉微橫,杏眼瞪起,又笑又嗔,“就是我那青羽丫頭呀,若是能有大始娘一半本事就好嘍!”說著說著她又掩面傷感了起來,“可憐她的年紀才比大姑娘小兩個月,如今大姑娘已經築基,她卻還在練氣九層徘徊,唉,我每次見她神情鬱郁,就不知道有多心疼……”
她這邊說著,葉青籬跟柳貞對視一眼,兩人都忍不住想:“戲肉來了。”
果然,接下來趙翠心又是哭訴、又是哀憐,末了還對葉青籬擺出一副長輩架勢來百般關懷。
總結出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