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被捏得要哭了,奮力搖搖頭,掙脫二十七的手,躲回媽媽的身後。
「你們當然不願意,但你們做得出來,你們是隻要給錢,就會買親爹送親孃的罪民,你們身上是有罪的,你們的血液裡流淌著自私卑劣的基因,只要不好好看管,你們就會繼續犯罪,犯下比你們祖先更嚴重的罪行。看看你們的小孩,掉進陷坑裡就跑回家,再也不管了,最後不還是修真者救了你們的小孩嗎?連自己的孩子也不愛,你們真的是人嗎?」
他抬起頭,重新走回坡頂,俯瞰低著頭的罪民:「我當然可以不吃掉你們,但你們要怎麼贖罪呢?你們沒有礦,沒有知識,聯邦的建設也不需要你們,你們也沒有悔過的心,那些被你們害死的聯邦戰士的家人們,你們沒有一個人去探望過。」
「說話啊都!啞巴了?還是覺得慚愧?」
「因為你很強,他們不敢說話。二十七,我想,如果要贖罪,我還是想聽聽他們怎麼想。」
我師姐穿過人群,她的靈能同樣激盪開來,
聲音傳到每個人耳朵裡,有幾個孩子穿出人群,撲到師姐面前,師姐回頭一瞥,孩子們又鑽了回去,好像從沒出來過。
人群默默地分開,給師姐流出了可以容納兩人並排的小路,師姐沒有從天上飛下,而是落在山坡下,一步步走上來,希夷搖頭晃腦地走在後面,像是來觀光。
我師姐抬眼看修魔者二十七,二十七凝重地垂下眼:「你又來了,這次你要站在那幫罪民那邊嗎?」
「你可以認為我站在你這邊,也可以認為我站在他們這邊,二十七,我問你,你是不是凝霜派倖存者?或者倖存者後裔?」
「我是凝霜派最後一個人。」
「好,我理解你的仇恨。我承認這些人的祖先犯了不可饒恕的罪行。」
修魔者二十七揚起嘴角。
師姐輕輕盪開靈能:「我也介紹一下我自己吧,我叫守誡,各位都認識我,我是鳳吟山修士,師父隕落後接替她掌管山門。現在,是修真界最高權力機關共同協商委員會理事之一,現在全權負責凝霜城事宜,我的意志,是修真界的意志,我的態度,決定修真界的態度,我的立場是委員會,不是來殺你的除魔俠客,也不是替你報仇的衛道士,你明白這一點嗎?」
「好吧大人,你想說什麼?」
「我決定在凝霜城進行為期一週的調查,在這一週內,請你不要對凝霜城有任何行動,否則視為忤逆委員會,按最新頒布的《修真界過渡期臨時約法》規定處理,好麼?」
希夷低聲:「你什麼時候看的那勞什子法什麼的?」
師姐沒有回答,她剛突破築基,要真打起來不是二十七的對手,她也沒有殺心,只能依仗修魔者二十七對修真界的信賴。
「然後呢?大人?」修魔者二十七的口吻是揶揄的,但仍然彎下腰服從。
「在這一週內,你也可以監督我,如果我有違反臨時約法的行為,你可及時上修真網檢舉我,我們是平等的,不要喊我大人。」
「你調查之後呢?」
「我不喜歡帶著預定的立場去調查,之後,就看真相了。」
「你聽信罪民們的一家之言嗎?」
「我查了很多資料,我也去問過你,如果需要,我會再次找你調查。」
我師姐公正起來的樣子讓她像是身上鍍了層金光,修魔者二十七想了想,牽著獨角獸走下來,對師姐行了個禮:「請你給凝霜派一個公平。」
我師姐將這句話放在心上,給凝霜派一個公平……她點點頭。
修魔者和手下離開,師姐想對這些被稱為罪民的人們說些什麼,但修魔者一走,他們好像羊群四散,拖著腳步匆匆地離去了,沒有一個人正眼看我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