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臂甲可是章蘊開發,雖然我們這兒是聯合開發,但我也不能全佔便宜不是麼?我的目的又不是賺錢。
至此,章蘊才放下心來,
方則亦回來,告訴我,學姐也沒什麼異常……
難道是我想多了?
「我認為關鍵在於陶然大師,她知道內奸在,卻還是允許他參與核心開發,她的想法是什麼呢?」方則亦不愧是學生會主席,唐宜的接班人,聰明得讓我想拍拍他的醜腦袋。
「我明天去問問老師,謝謝你倆,我真的不知道說什麼感謝的話,這樣吧,要是不嫌棄,你倆可以從宿舍搬出來,光臨寒舍,又寬敞又舒坦,還能自己做飯。」
我盛情邀請,章蘊正人君子,說不可,他和我都未婚,入住我家,於我名節有損。
方則亦則是靦腆害羞地笑了笑:「不妥,我們幫忙也是因為無事可做。」
「你是學生會主席啊百忙之中幫我,算什麼無事可做啊!」
「那也……那也不妥,章蘊,咱倆走吧……明日再會!」他慌不擇路,拉著章蘊假裝鎮定地離開。
「再會!」
調戲了方則亦,我心情愉快。
我後來過了很久才意識到我當時做得很不對,我不喜歡他,不應該這麼吊著調戲他的,看起來我太不正經了。
我猜可能因為和妖狐單獨呆了一段時間後傳染了她的騷/裡/騷/氣。
妖狐希夷在千里之外的沙漠中走得搖曳生姿,如果不是四周的荒蕪無法令人移開眼,她就像是在風景優美的河邊閒庭信步一樣。
荒無人煙的沙漠中,她看見空中炸開一朵難以想像的煙花,似乎近在眼前,她一時好奇,衝去,看見幾輛車碾過沙漠,沙子滾滾。
她忽然嗅到我師姐的氣味,味道很淡,那股鳳吟果的香氣沁入鼻尖,沙漠中一隻火紅色狐狸跳過滾滾的沙浪,好像一道火飛躍而過。
她找到了。
她叼著我師姐的披風下擺,死死拽著她往後一扯。
我師姐轉過臉,就看見狐狸奮力搖著九條尾巴,扯掉了她的披風。
披風下,我師姐倒轉劍柄,舊了的外衫上縫著補丁,針腳細密,我師姐繡工不錯,還在破了的手肘上補上一道火紋。
狐狸鬆開師姐的披風,披風落在地上,我師姐提了提肩頭鬆垮的衣裳:「我師妹如何?師弟如何?」
「你師妹坐了牢,不過被你師弟保護起來了,小胖子當了官,都還平安。」狐狸口吐人言,尾巴愈發晃動起來。
我師姐彎下腰,伸出手,狐狸愣了愣,舉起右爪搭在師姐手心。
師姐笑了笑,沒說什麼,蹲下身子抱起狐狸放在臂彎。
希夷第一次享受我師姐主動的溫柔,被師姐摸得眯起眼睛來,尾巴梢好像狗尾巴草,輕飄飄地掠過師姐的鼻尖。
「怎麼對人家這麼好了小守誡?想我了不成?」
「是有點兒。」我師姐說。
希夷險些當場變人,但最終忍住了,不無得意地笑:「怎麼這麼乖了?」
「我很久沒有見活的東西了。」師姐撫摸著狐狸的腦袋,避開尾巴。
原來師姐想念她,只是因為她是個活的東西……
希夷在師姐懷裡伸出兩個前爪:「小守誡,雖然我說著沒理聽著好笑,但我找了你這麼久,想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我對你可是一心一意,不是為了你,我可不被你師妹欺負。」
她是怕師姐說得難聽,所以率先說自己可憐。
師姐繼續行走:「我救你不後悔,但情與愛,我實在找不出。放在古修時期,我想你也只是我隨手救起的芸芸眾生的一個。」
狐狸的尾巴耷拉下來,垂落師姐臂彎